徐渭问道。
“学生只是要和许巡抚并向而坐,就被弹劾了。
老师,我实在是不服气,明明大家都是为了朝廷效力,给陛下尽忠,凭什么文官就要爬到武官头上。
莫非真的是文贵武贱?”
李如松不服气说道。
“如松,以后切莫如此冲动了。
这天底下不平的事情算是够多了,官场上的事更是如此。
当年老师给胡少保做幕僚,胡少保那也是功勋卓著,抗倭有功,文武兼备。
可是就是挂上了严党的牌子,就被逼得自杀了。
老夫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给少保写一篇祭文。
虽说老夫也不喜欢严嵩这等奸佞,但是胡少保那真的是给朝廷立下了多少功劳,最后又有什么用?算了算了,不说了,如松你不用管我这老夫子这些胡言乱语。”
徐渭说着说着愈发沮丧起来。
();() “老师,学生都懂这些,只是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要是学生当了援朝总兵官,老师愿意当军师吗?”
李如松问道。
“老师也没想到,昔日跟你说抗倭的故事,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真的会用上。
不过倭寇再怎么样也是海盗流寇,你这次要对付的,是倭国的正规军,老师讲的那些,可以借鉴,但是不能直接套用。
老夫老了,也不能随军了。
如松你不如多问问张侍读,来京的路上,老夫也看了他写的《人间五十年》,他对于倭人的内情掌握的如此清楚,老夫也是佩服得紧。”
徐渭说道。
“学生也和张侍读请教过多次了,张侍读确实是学识广博,但是学生还是觉得张侍读把倭人想的太厉害了。
那倭人国土狭小,人也不高,又没有什么好的战马,我辽东铁骑一出,那还不是势如破竹。”
李如松说道。
“料敌从宽、料敌从严,本也是求稳的思路,老夫倒也想听听张侍读的见解。
对了,你和张侍读是怎么结识的,可以跟老师说说吗?”
徐渭问道。
“那时候我和如柏看了张侍读写的书,想看看作者是一個什么样的人,就冒昧登门拜访了。
后来张侍读主动请缨,要巡阅查访宁夏镇,我和如柏、如梅也一起随军出行。
当时宁夏军有所躁动,也是经过张侍读一番努力,还有靠着辽东铁骑、京营火铳火炮的震慑才安稳下来。”
李如松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