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小渊的,走吧。”
高昱轻快地接了一句,算是缓和一下最近总是莫名出现的尴尬气氛。
三人一起出了驿馆,表面上并没有带什么随从,实际老八、十一和几个亲卫一直暗中护卫着。
思安按照前一天认真规划的路线,先带卫渊和高昱在晋州城里逛了逛,然后找了家名头不大、菜却做得极为地道好吃的酒楼解决午饭,下午就带两人去了城郊的一处古战场遗迹。
这遗迹因地点偏僻,鲜有人会特意来看,但卫渊和高昱显然很满意这项安排,在此处停留了许久。
再次回到晋州城里时,已是傍晚,思安带着两人直奔她以前最爱去的羊汤店,那家店的羊汤也不知加了什么秘方,比城里其他店做得都好吃。
“哟!
这不是谢家姑娘吗?”
快到羊汤店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在街角响起。
思安一愣,转头看去,原来是她和母亲从前租的那屋子的邻家。
她停下脚步,对那穿青衫子的妇人客气地笑了笑:“刘婶,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好还好,”
那刘婶快步走近思安,一双闪着精光的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去打量旁边的卫高二人,“不过肯定没你好就是了,看看你这一身衣裳,真是不错!
你这两年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和刘婶说一声呢?我还以为你不在晋州了呢。”
“多谢刘婶关心,我借住在一个亲戚家里。”
思安迟疑了一下答道,她做了沈柏岭的幕僚后,便刻意避开原来认识的那些人,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巧碰上了,而且她带着面纱居然也能被这刘婶认出来。
“哎哟,你在晋州还有亲戚?”
刘婶一脸奇怪道,“我怎么不知道呢?那你娘当初生病时,怎么也不见人家来看望啊?”
思安蹙了蹙眉,正想着怎么应付,身旁的卫渊先开了口:“这位婶子莫非是谢姑娘的家里人么?怎么谢姑娘还得把家底都告诉您吗?”
“呃,嘿哟,”
刘婶被这话噎了一下,马上又尖着嗓子道,“这位公子您是不知道,虽然不是家里人,但刘婶我可是一心为她好,她娘生病时,我不知帮了多少忙呢,你说是不是啊,小谢?”
思安有些无奈,这刘婶帮他们的每一次都是要了好处的,可没有她,她娘确实连一年都熬不过。
她想了想,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镶了荷花金边的丝帕递过去,这还是卫渊昨天给她这身衣裳搭配的:“是,那时多谢刘婶帮忙,这帕子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着吧。”
“哎,这是做什么嘛,快收回去收回去。”
刘婶眼里精光又是一闪,把思安手里的帕子推了回去,“刘婶对你好,难道是为了你一块帕子不成吗?”
这丝帕能换好几两银子了,思安没想到她竟还不知足:“我”
"
刘婶说得好,"
卫渊打断了思安的话,勾唇道,“既然真心为人家好,那肯定是不图什么的,谢姑娘,我看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