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顾见她不愿意细说,倒也没有追问,道“说起浮丘观,我也去过一回。
那是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来着记不太清楚了,师父带我到浮丘观交流斋醮科仪的程式。”
那应该是苏登死之前的事情,因为自苏登身死之后,她就没怎么去过浮丘观了。
覃如意来了兴致,目光灼灼地着她“然后呢”
“然后好像病了一场,在浮丘观待了三天才回太真观的。”
苏北顾绞尽脑汁地回忆,但当时的她身子骨稍微好了点,她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修炼,结果体力不支晕倒了,后来又病了一场。
这期间发生的事太过纷杂,她又一门心思都在修行上,对浮丘观都没留下什么印象,更遑论在浮丘观做了什么。
“哦。”
覃如意神色复杂地应了声,又嘀咕,“原来是病了,那就原谅”
“阿覃姐姐说什么原谅什么”
苏北顾如今耳朵尖着呢
“我说你原来总生病”
覃如意弹了一下苏北顾的脑门。
苏北顾“”
她怀疑覃如意把自己当傻子糊弄,众所周知,自己打娘胎开始就体弱多病,她这一副才知道的口吻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她总觉得不对劲,不仅是覃如意的措辞,还有她隐约记得自己在浮丘观也不全是躺在病床上度过的。
当时到浮丘观祈福的百姓有很多,她在生病前也会跟在挂名师父的身边学习如何用道家的经典来消除百姓心中的惶惑,也就是说,覃如意当时或许是那些百姓中的一位
等会儿,她只去过一次浮丘观,而且也不确定覃见生是那一年中风的,应该不会这么巧。
就算真这么巧,消除覃如意心结,令其重新振作的难道不是她的挂名师父吗
苏北顾刚想询问覃见生是哪一年中风的,覃如意已经从过去的记忆中走出来,敦促她“汤都要凉了,你快些喝完。”
苏北顾只好咽下问题,先把汤喝完。
她喝了一碗便再也喝不下了,覃如意收拾了碗筷就要离去,苏北顾忽然问“阿覃姐姐晚上还要我做伴吗”
覃如意的背影一顿,在苏北顾不见的地方脸颊微红,最终她平复了心情,回身问“北顾是想来我的房间,还是我来北顾这儿”
苏北顾的耳朵再次红了起来。
怎么问得像是在选择偷情地点
苏北顾含羞带臊地把话说完“既然是阿覃姐姐需要人做伴,那自然还是去阿覃姐姐那儿。”
覃如意翘起了唇角“那我沐浴完后等北顾过来哦”
覃如意离开后,苏北顾把脸埋进了臂弯里是她心思不纯了,越发觉得这对话就是在为偷情定制的。
过了会儿,她又开始念起了清静经,净化了一下心灵,又开始吐纳消食。
等她例行吐纳完,内心已经平复了下来,去覃如意那儿时也能做到不带任何不良心思了。
可惜覃如意特意换了件新绣的肚兜,对方却视若无睹。
翌日一早,苏北顾又是在二人极度暧昧的姿势下醒来的,她一边暗念清静经一边目不斜视地收拾自己。
覃如意悠悠转醒,着苏北顾那正人君子的模样,总算是回过味来了苏北顾不敢直视她,想必是藏了别的心思,心虚了。
覃如意的心情大好。
她有心再逗一逗苏北顾,然而苏北顾一心挂念肥料,无奈只能替其操心。
到了晌午,覃如意从外头回来,恰巧穆秀秀拿着一份包裹进门,说是苏南城寄回来的家,与建州的特产。
覃如意挑眉,把东西接过来,道“我拿过去给阿姑吧”
卢雪欢正在房间做女红,见覃如意来了,还带来了苏南城的家,立马放下手中的活,接过那偌大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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