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霜顿了一下,轻声说:“睡床会做噩梦。”
“干嘛?在床上被人强gan——”
宋甄只要一下卸下医美咨询师的亲切面容,说话就很糙。
她本是玩笑话,一转头对上闻霜又冷又锐利的目光,忽然就止住了话头。
闻霜垂眸,把烟蒂在破瓷碗里碾了两下,转身回到室内。
宋甄讪讪然。
隐约觉得刚才玩笑开过了,心里过意不去。
她跟着进来,欢快道:“诶,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啊?”
“我单身。”
闻霜蹲在迷你冰箱前拿西瓜。
宋甄“切”
了一声,“骗鬼呢。
昨天我在阳台上看见你在楼下打电话,边说边笑的样儿,不是男友难道是你老板?”
闻霜想起来了,她昨天下班早,傍晚六点过就回了公租房,周晏清也刚从医院回到公寓,便打电话聊了几句。
他们近来要么打电话,要么微信文字,联系得不算太频,因为都忙。
可一天也没落下过。
两人都闭口不提那天在酒店里的那个吻,更确切的说是闻霜拒绝提。
她选择性失忆,周晏清几次想为两人的关系下个定义,都被她囫囵混过去了。
闻霜单手托着半个西瓜站起身,一边走去流理台拿刀,一边申明,“他不是。”
“那就是炮|友啰?——预备役炮|友。”
闻霜没理她。
宋甄在后面“看破不说破”
地笑。
吃完西瓜之后,宋甄非拉着闻霜出去。
闻霜懒得动,宋甄说:“给你买烟也不去?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
闻霜只好从沙上站起来。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宋甄忽然扯了她裤子一下,“渝城四十多度,人都热死好几拨了,你居然还穿这么厚的长裤。
是怕晕不了赚不到工伤费吗?”
闻霜腿往后收,被宋甄扯住的裤子面料受力回弹,“嘣”
的一声。
她说:“下半身不热。”
宋甄“噗”
的一声,就因为闻霜这句,她一路上笑得花枝乱颤。
去便利店买烟,闻霜没让宋甄全付。
各付各的,aa。
大家都过得不容易,没必要占对方便宜,也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宋甄说去散散步,闻霜佩服她每天通勤三个多小时、最少接待三十个客户,还不包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