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厌清脱掉外套,穿一件米色的毛衣,看上去温暖舒适,他走到厨房,言简意赅:“这是我家。”
意思就是他想回就回,不需要跟虞楚打报告。
“……”
虞楚现现在的池厌清比以前还要嘴毒,冷哼了一声。
将手按在坠痛的小腹上,把脸埋进沙里,像一只逃避现实的鸵鸟。
也不知道池厌清在厨房里捣鼓什么,就在虞楚昏昏欲睡时,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把这个喝了。”
虞楚身体未动,只睁开眼,池厌清捧着个颜色漂亮的瓷碗,还配了把带着蝴蝶结的银勺只是看不到碗里面放了什么。
虞楚下意识问道:“什么?”
池厌清不给她看,示意她坐起身。
虞楚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又要做什么坏事?”
池厌清冷淡着脸,顺着她的话点头说:“对,我下了毒药,快点起来把它喝了。”
虞楚捧着胸口,浮夸道:“天哪,你居然要毒死我,简直就是潘金莲毒害武大郎。”
这话一说两人都愣了,尤其是池厌清,他微微皱眉,似乎是没想明白。
虞楚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又一声不吭,装作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池厌清将碗放到茶几上,一字一句品味:“我是潘金莲?”
将头埋在毯子里的人不说话。
“你是武大郎。”
“不是!”
装死的虞楚又被轻而易举地地挑动心绪,反驳说。
池厌清冷笑一声,也不再为难她,只是轻轻地用银勺敲了敲碗壁,出清脆的声音提醒她:“再磨蹭下去就凉了。”
虞楚又偷摸摸探头去看,看到了红褐色的液体。
“红糖水?”
“嗯。”
池厌清将碗端起来递到她面前,她没有再拒绝,乖乖地捧着碗,将还带着温热的红糖水喝了下去。
要说多有效果其实也没有,只是她习惯来例假不舒服的时候喝一碗,喝了之后觉得身体上和心理上都舒服了不少。
看她喝完了,池厌清又自然地接了过去,观察她略显餍足的表情。
“要休息去床上休息,在外面容易感冒。”
池厌清叮嘱道。
虞楚不吭声。
如果是以前的小舅池厌清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会应答;如果是之前追求她的池厌清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会下意识反驳,但现在池厌清退回到一个不尴不尬的地步,虞楚也只得不尴不尬的沉默。
像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池厌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让她多想:“好好休息。”
但这个时候虞楚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中午没怎么吃,现在饿了,不过她不准备告诉池厌清,准备等他走后再偷偷点外卖。
池厌清却听到了,停住脚步问道:“想吃什么?”
虞楚不说话。
“不允许点外卖。”
“……”
虞楚为了自己的肚子着想,随口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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