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江右急呼:“小姐,你吓死我了。”
回过头去,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江右。
“知道我为何打你吗?”
王珍问。
“谢二小姐,您回来了?掌柜的正在里头等您呢!”
小厮引着她往厅里走。
三年了,谢红仍旧只是个校尉。
谢绝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者耷拉着眼皮,全当没有见。
日升昌钱庄。
“我去接绿奴,你就在我院子外守着,母亲见了你,肯定以为我在里头,反正这会儿她也不耐烦见我,我正好出去溜达溜达。”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兜头扇下。
谢绝挤出人群,还没懂谢红的意思,便听她替自己辩解道:“母亲,方才我已骂过她了,原只是络绎一时手痒,偶遇王大人,便一起约定切磋切磋,不想被有心之人传成了比试。”
“我还以为是要重演当年王谢两家的比试!”
听到是日升昌递的信,她顺口问了句:“绿奴回来了没有?”
王珍似是不解气,又要扬手,谢申见状,半路拦截,“月娘无错,是老妇教女无方。”
他眼眶还残留着些许未退的泪意,谢绝拍拍他的肩膀,递了方手帕过去,“母亲骂你了?”
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独孤曦微告的状!
一九二.二二七.一四八.一七
……
将军府,房。
谢红年少时曾被谢申带在身边随军,十三岁就上过战场,见过鲜血淋漓的尸体与皑皑白骨,少年时便享有盛极一时的将领之才美誉。
江右白净的面皮陡然一烫,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唠叨。
就这样,谢绝在众目睽睽下被带上了马车。
来者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面皮白净,身上还穿着官服,显然也是着急赶来,发髻显得有些凌乱。
谢绝听了不觉莞尔,拍了拍身上的灰,这骑装又闷又热,她边走边脱,江右又劝:“可惹不得,这会儿日头正下去,当心着了凉。”
谢绝烦闷一坐,把马鞭往桌上一摔,“别提了,她简直是我命中克星!”
……
“陛下忌惮朝中大臣私交过甚,我与王珍大人好不容易维系几十年的表面敌对关系,险些就被你这孽障毁于一旦!”
“罢了罢了,横竖也没给你丢什么脸,不是还赢下一场吗?也算是有你当年之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