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别开脑袋,故意拉开点距离,毫不怯场,扬头反问:
“是吗?殿下钟意攸儿?有多钟意?”
眼里都是挑衅。
不待他说话,她又继续道:“可是怎么办,攸儿可不想做殿下的人。”
话落,李颢懿眸光微寒,手上力道加重。
“嗯?再说一遍。”
她伸出一只笋尖抵到他的胸口,娇媚勾人的表情与她清冷的气质形成巨大的反差:
“我要殿下的心。”
勾唇笑开,好,哈哈,他有的是耐心陪她慢慢玩。
松开她的身子,李颢懿负手而立:“九月二十本王为爱妃办生辰宴,届时你来助兴,提前见见未来姐姐。”
竹意在心中冷笑,乐卿与你成亲一年怎未听闻你为她筹办生辰?
“姐姐?攸儿可不需要什么姐姐。”
她自主退到一旁坐下,悠然擦拭起琵琶,“我要做殿下唯一的心尖人。”
有意思至极。
他一把捏起她的脸,面带笑意眼神却似冰刀:“你胆子倒是大的很,什么话都敢讲,什么梦都敢做。”
生得一副好皮囊,可歹毒的心肠却让她看他只觉丑陋狰狞。
“殿下不信那便试试?”
李颢懿不说话,两人对视良久。
半晌后,他又疯般莫名其妙笑起来。
“哈哈哈,把方才的曲再弹一遍。”
他回避了,竹意有点想笑,这才哪到哪,她还没施展呢,这李颢懿就上头了,不够,远远不够。
她要他爱而不得,所爱皆失。
她要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才听过的曲又听有什么意思,攸儿给殿下弹《春宴》。”
说完,便自顾自投入地开始。
他眯眼凝视她许久,不一样,她真的很不一样。
真的胆大包天,一点不怕死,也一点不怕他。
根本不考虑违抗他的话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放纵又随意,仿佛她面对的不是当朝尊贵太子,而是一个寻常人。
仿佛他的地位和荣华对她都没有吸引力和震慑力,她像只为了李颢懿弹这《春宴》,而不是为了太子。
感觉心里滋生了一些异样的东西。
她专注的样子也十分迷人,琴音悠扬舒畅,李颢懿不由得回到塌上躺下,闭眼沉醉,顺道回味方才靠近她,令他上瘾的龙脑香。
光阴飞快,再从琵琶后抬头已是七日过去。
九月二十,叶侧妃生辰。
竹意今日穿的暗红华服,妆都收拾的端庄艳丽,是李颢懿专门差人送来的衣服,从邀请的宾客数就足以见他有多么宠爱这个叶侧妃了。
齐月楼那晚,她的《春宴》一直弹到他入睡,看着他的睡颜,她不明白,他如何能心安理得睡得这么香甜,他的脖子看起来是那么诱人,仅仅只需要两根手指她就能立马让他去陪乐卿,可是还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忍住,绝对不可以便宜了他。
乐卿遭的罪,他一个不能少!
一个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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