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蹙眉,“我会将她送走,至于送去哪儿——”
他将自己的衣摆抽出,缓缓续道:“端看你这份供词能给我减多少麻烦。”
王照升很快会意,向迢要来一方布,咬破了自己的指头。
良久,他面色苍白,唇色灰,终是将一份血书交到了迢手上。
在迢提步要出时,王照升跪在他身后问道,“大人,我何时会被处刑?”
“从”
“大人能否允我再见兰儿一面?”
王照升没问迢是否会遵守承诺,他不犯糊涂的时候一点都不糊涂,自己没有任何筹码,这官想糊弄自己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只能信他。
“可。”
迢侧应了他。
袖中揣着那份血书,从刑房走了出去。
回到官厅,赵望将今日上午竹阁来传来的密信给了迢,上面简要记载着秦霁昨日的所言所行。
这密信薄得可怜,迢将其打开,上面的字连这样短的纸也填不满:
上午,呆
下午,睡觉
晚饭后说大人不在很是冷清,后问起金陵好玩之处,听了许久。
睡前说道,很想大人。
问可否自己单独出去看庙会。
她倒是很警惕,还不忘糊弄他。
迢面不改色地看完后,将这纸涂黑。
到了下午,王照升被提到公堂问审,公堂外亦有围观者。
王照升与白家人分立堂下两侧。
白家人请的讼师告其谋杀,王照升拒不承认,然人证物证俱全,辩驳亦是无力。
依当朝律法,诸谋杀人,已伤者,绞;已杀者,斩。
堂上代表即刻执行的火签落地,清脆一声响后,便有官兵上前将王照升拖去刑场。
陈寻一个时辰后便知道了此事,心中巨石落地,亦是喜不自胜,当即推开怀中的美人,亲手写了一封请帖,邀迢隔日去茶楼相见,遣了得力之人给他送去。
“大人,您只顾着自己高兴,倒是把奴给晾到一边。”
美人心有不满,柔弱无骨的藕臂伸进陈寻的衣领,贴在他耳边娇声呵气。
“小妖精。”
陈寻将她一把揽到自己腿上狠揉两把,听得耳边莺啼阵阵。
美人吟哦的姿态使陈寻越不能自抑,他抱起她走向床榻,“本官这就来好好审你这个贼妇人!”
一刻钟后,鸳鸯被中的红浪止歇下来。
陈寻从欲望中抽身,心想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年过三旬尚且如此,何况那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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