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柔良之计久无实效,这真真太过漫长煎熬,我不能再等下去。”
如此一再苦等,对孙芙蕖来说,本就滋味难捱。
今夜韩愫吻她,更是令她恐惧。
她就此彻底放下了徐徐谋划,与柔良继续同行的念头。
卷轴上那些计策,纵使再如何缜密,她都没有了心思去逐一施行。
她想要当下即见得到成效。
她想要赵深占有她的身子。
赵深仍旧席地而坐,二人本也就相去不远,孙芙蕖已爬来他的面前。
她哭得频频哽咽,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有精力抬手,去解他草草系起来的衣带。
适才起身应门,赵深仓促之间,不过是将袍衫匆忙披起。
这会儿孙芙蕖执意脱他外袍,纵是他有心阻她,却也仍被她扯开了襟旁系带。
如此,二人在这地上交相拉扯,皆都衣不蔽体,全没有半分体统可言。
赵深被这疯女人气到浑身颤抖。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与孙芙蕖,如何就沦落到了当今的这步田地。
起初他帮着她去骗人,几乎是置身事外,悠哉地去看韩愫与柔良的热闹。
直到庙会之上,柔良遇刺重伤,他窥见到孙芙蕖的真心,也真正打定了主意,对疯傻可怜的她尽力相助。
既入局中,他再想要脱身,便似乎困难起来。
孙芙蕖在横塘边上,将柔良救下。
他见她浑身湿透,遂甚至比她自己,都更为烦躁忧心。
他当日里偷瞧她的红笺,说着并不爱她的冷硬话语,但他从来就不是言行一致的君子。
她又哪里知道,西苑当中,他暗自在红笺之上,写下了他的名字。
那张女儿家告求姻缘的笺纸,他舍不得毁去,却也极为妥善地深深藏了起来。
他以为事情遂也就仅止于此,他与她异道难安,总不至于另有更深入的交集。
但他未曾料到,他竟然连这西北禁区,都随她一并来了。
更有甚者,他还替她顶撞了韩丞相,陪她入各家去检视。
孙芙蕖将他一再逼迫,他却也一再纵容退让。
直到今时雨夜,她剥开他的衣衫,将他逼上绝路,害他退无可退。
曾经藏起红笺,他便也收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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