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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

她这会儿总算反应过来，刘井汐是已然答应，将为柔良再做诊治。

泪水复又模糊视线，孙芙蕖此刻却是喜极而泣。

“姐姐能活下去，那么芙蕖自不会再说‘轻生’的糊涂话了。”

刘井汐满意颔，将朝着他跪拜下去，连连道谢的孙芙蕖搀扶起来。

当夜孙芙蕖宿在御史府上，陪着紫鹊为柔良换药。

纱布下伤口狰狞，皮肉绽开甚至隐有溃烂。

紫鹊顿时便红了眼眶，却抖着手，迟迟不敢进前，遂再无分毫动作。

孙芙蕖暗叹紫鹊是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

想来她自己也算是养在闺中，却甚至还不如柔良的丫鬟命好。

将紫鹊手中的伤药接过，她细心审视过柔良左胸下的伤口，方一寸寸撒好药粉。

“去腐生肌的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半点儿。

你家小姐能不能暂保性命，可就全靠这金疮药了。”

刘井汐说柔良中剑虽深，却毕竟不在心肺之处。

软剑折断了左侧腹上肋骨，未损脏器，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柔良这条伤口深长，刺客出剑后随即拔出，以致她所失气血甚多，而今虚不受补，一时恐难恢复。

这伤口甚至几难留下疤痕，毕竟柔良已然身无元气，刘井汐只恐此处溃烂扩散，成为柔良致命之伤。

死人身上的伤口，是必然不结疤的。

至于柔良今夜将会起高烧，全在他意料之内。

受刀剑伤者，必有此症，若能挺过则将性命无虞，但柔良而今虚弱，伤口既不愈合，热病又怎可能轻易退去？

唯有柔良外伤好转，高热渐退，他才有法子替她调养，内补元气，甚至是治愈骨伤。

刘井汐并不信柔良有命捱过这头一劫，但为暂且将孙芙蕖稳住，教她不至于陪她平白送死，他还是留了最上等的金疮药给家。

紫鹊直到孙芙蕖将药抹完，重新包裹起纱布时，才敢再度上前，为孙芙蕖打下手。

她瞧着孙芙蕖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样子，再回想自家小姐身上，那血肉模糊似可见骨的口子，忍不住颤着声，磕磕巴巴开口。

“孙小姐，您、您瞧着小姐的伤，就不怕么？”

孙芙蕖系着纱布的手，稍顿，复又利落地将结打上。

若说她被韩愫硬逼着，去瞧旁人身上的那些伤时，尚且一度怕过……

后来刀子落在了自己这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