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烟见他没高兴,一时有些落寞。
“别让我孟叔浪费钱,眼瞅着银河再过两年也该找媳妇了,留点钱给他张罗张罗吧。”
听到这话,孟紫烟的落寞顿时消失,脸上浮着喜色。
她起初以为徐宁不喜欢收音机呢,没想到他是为了自个小弟着想。
“等银河结婚还得四五年呢,我爸说过年等银河初三毕业,就领着他做活,到时候他找媳妇啥的自个挣呗。
咱不要白不要……”
徐宁转头瞅着她笑道:“这话要让我孟叔听着,肯定得老伤心了。”
孟紫烟娇柔道:“诶呀,都是自个家人,伤啥心呐。”
“我是寻思等盖完房,给咱俩办完事,到时候家里缺啥少啥再填补,那时候手里也宽裕了。”
孟紫烟摇头:“那也不是我带的嫁妆啊。”
徐宁歪头瞅着她,“啥意思,你想多带点嫁妆啊?”
“恩!”
“这事先别唠,你别跟他俩说,知道不?”
孟紫烟睁着眼,问道:“为啥呀?”
“你要是说,那我孟叔和婶儿,还以为是我窜拢的呢。”
“不能……”
“你听话。”
孟紫烟闻声点头:“喔。
那我爸妈非要给呢?”
“那还寻思啥,接着就完了呗。
现在还没到谈这事的时候,咱俩先压着点,明白不?”
“恩,我听你的。”
孟紫烟端起茶杯递到他嘴边,徐宁笑着接过茶杯,说道:“我自个喝。”
“那我给你扒榛子。”
徐宁放下茶杯,问道:“你抹雪花膏没?”
“成天抹呢,你瞅瞅我脸上这山的印子都下去了。”
这话里的‘山’,不是大山的山,而是形容脸蛋被风吹红、吹伤的意思。
“还剩下多少?”
“剩挺多呢,让我妈抹,她也不抹啊,那手指头都裂口子了。”
徐宁皱眉道:“为啥不使啊?买回来是嘎哈地,你咋没说说呢?”
“说啦,我和银河都劝多少回了,她嘴上答应挺痛快,可就是不抹,有两次我强给她抹才蹭了蹭,那我也不能成天直看着她呀。”
“诶,我这婶儿咋这样呢,净让儿女操心,待会我说说她。”
“嗯呐,我妈就得意你,老说你唠嗑好听……”
“那必须地,我这人到哪儿都招人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