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捏住清言小巧精致的下巴颏,在他饱满红润且潮湿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额上青筋暴起,用了几乎全部意志力才往后退去。
清言“啊”
了一声,身子一下子就空虚下来。
邱鹤年简单擦了两下,就下床穿上衣袍,他的动作虽急,但目光一直盯在床上的人身上。
在到那具白白嫩嫩的身子,难捱地蹭着身下那个小垫子时,差点又回到床上。
穿好衣袍,他又单膝跪在床沿,把被子给床上的人盖好,嘱咐道“我马上回来。”
就急匆匆出了屋门。
清言捂着被子,体内的躁动还没完全平息下来。
他听着外面的动静,邱鹤年的脚步声到了院门处,之后院门被打开,有人急急说了什么,熟悉的声音又回应了什么。
一段简单的交谈后,清言听见脚步声又往回走了,穿过院子,来到外屋门。
紧接着,里屋门也被拉开,邱鹤年急急走了进来,夹带着一身凉气。
他回身把里屋门关好,开口道“快,清言,穿上衣袍,我们得出去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
清言捂着被子坐起身来。
邱鹤年脸色紧绷,说“刘湘死了,尸体刚被送到老刘家了。”
清言脸色一变,“不是听说马上就生了吗,怎么就死了”
邱鹤年着他,说“是难产。”
清言赶紧掀开被子,急急地套上亵衣,邱鹤年去水盆里洗了布巾,等他把亵衣穿好,说了声“等等”
,就掀开衣摆,伸到底下动作迅速但温柔地给他擦了擦。
本是暧昧私密的事,但现在这种情况,清言也顾不上想太多,擦完了,就赶快把裤子套上,袄子什么的都穿好,头发随便绑了绑,便和邱鹤年一起出了门。
在路上,清言听邱鹤年给他说,才知道刚才敲门的人是老刘家的邻居,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叶子牌、唠嗑,也算是很熟悉的人。
那人说是刘发让他帮忙找他们夫夫两过去,他有事求邱鹤年帮忙。
刘发媳妇哭得不像样,齐英兰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让清言过去陪陪他们。
北方的十二月初已经入冬了,夜里尤其的冷,而且今夜没有月亮,路上很黑。
出来的太急,没有拿风灯,邱鹤年抓着清言的手,让他走在自己后面,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会才到了老刘家那条街上。
还有一段距离呢,就见老刘家所有的窗子都是亮的,院子里有人影在走来走去,还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尖锐的叫骂声。
邱鹤年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清言也随之停下。
邱鹤年转身跟他说“一会你就在齐英兰他们屋,别出来,我完事了去找你。”
清言点了点头,邱鹤年抬手在他下巴上轻捏了一下,两人才举步往那院子里走去。
院门是开着的。
院子里,风灯燃着,有几个脚夫样子的人,正坐在矮凳上歇脚,他们旁边地上放着个门板大小的板子,四角有延伸出去的把手,上面铺了一张脏兮兮的破旧席子。
清言经过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味道,有点臭,又有点甜,几乎令人作呕。
他们走到屋门口时停下了,清言往里张望了一下,见刘永福蹲在一边,刘勇也在他旁边蹲着,目光呆滞。
张菊则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边哭一边大骂,刘财站在她旁边,正脸色很差地跟她说着什么。
在他们面前,屋里地上躺着一个人,从头到脚都被麻布盖上了,肚子处高高隆起,麻布边缘,一只青紫的手露在外面。
还没等完全清,邱鹤年就扳着他肩膀,让他转了个方向。
刘发这时已经见了他们,从里面急匆匆走了出来,跟他们说“这么晚还找你们过来,真不好意思,我媳妇在英兰那屋,清言小哥儿,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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