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外清一色的送考妈妈都穿着旗袍,裙摆开衩一个比一个高,寓意“旗开得胜”
。
阮语深知这是一种民间不成文的习俗,但大家都是宁可信其有的,尤其在安德,周素琴说每一年的高考都是如此,也不是她一个人标新立异。
但阮语心里清楚,高考考得如何,归根结底看的还是考生平时的成绩和应试心态,照前世的经验来看,骆千珩绝对问题不大,但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去给他加油打气。
别的考生都有妈妈穿旗袍送考,骆千珩没有妈妈,但他有她。
阮习文并未觉得阮语这身改良版的旗袍裙有什么不妥,至多就是开衩开的有点太高,他透过镜子去看身后的阮语,舒展着眉眼,说:“这旗袍颜色好看,淡淡的绿色显嫩,我觉得啊,你妈也能穿。”
周素琴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旗袍,阮语一起给她定做的,材质不同,款式也相差很大,从房里一出来就吸引了这父女俩的目光。
阮语感慨:“妈,你这风韵犹存啊,这身段,怎么平时不见你打扮啊?”
“怪不得我爸说你穿绿色也不违和,我看呐,我的衣服你都能穿,咱俩出门跟姐妹似的。”
阮语甜甜地凑过去抱周素琴的腰,完全没看到一丝赘肉。
“老都老了,打扮什么啊,平时在店里守着,每天见的都是这些学生,穿的简单大方不就行了。”
周素琴不好意思去照镜子,拨弄着头纠结要不要把头盘起来。
阮习文退后几步:“真羡慕我们班这些学生,师母穿旗袍送考,这待遇,我平时在家都看不着你穿这么好看。”
“就是,千珩真有福气。”
阮语咯咯地笑,去厨房里开电饭煲,盛粥。
一大早,跟过年一般热闹。
安德中学门口也是一幅热闹景象,马阿姨胳膊受伤,换成傅晓椿一大早来店里开门,看到阮语的穿着,她惺忪的眼睛终于睁开,竖起大拇指夸赞:“出水芙蓉,你真是中国好姐姐。”
阮语伸手去堵晓椿的嘴,纠正她:“我算千珩哪门子的姐姐,人家有自己亲姐的,我也没拿他当弟弟。”
“好好好,那他是我一个人的弟,这么帅还这么聪明的弟弟,我还真巴不得有一个呢。”
阮语和周素琴一起把桌子支到店门口的树荫下,摆上整箱的矿泉水和各种水笔,阮语搬了椅子坐在门口,贴上一张“免费向考生提供物资”
的a纸,等骆千珩从旁边经过时,阮语叫住他,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祝他考试顺利。
骆千珩第一次见阮语穿这么短的裙子,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然后看到周边都是穿着旗袍的送考妈妈,他微微低头,忽然鼻酸。
长大以后,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被另一个珍视,除了奶奶。
他知道阮语这个举动是出于善意,也是再一次地,他确认了她的心意。
尴尬的是,下一秒,骆远方抱着个铁皮盒子从巷子里撵出来,高喊着骆千珩的名字。
阮语和骆千珩一齐朝他看过去,骆远方跑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