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清朔回京后,京都城的热闹就没停过。
时不时就有年轻女子路过骠骑将军府前,在宋清朔出门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晕了,又一不小心朝着宋清朔的方向倒去,然后被他身边的侍卫推出老远。
渐渐的,京中女子也就明白了,宋清朔是个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这样除了让自己丢脸外,什么用都没有,也就不再去自讨没趣。
但有一人是个例外,这人便是翊王的女儿,温庆县主李姝婉。
这日,姜淮、方妙仪、张兰芬和杨雪宁正一起打着叶子牌,高允茉在一旁逗瑾柔公主玩。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其他几人说道:“听说温庆县主又去宋将军府门口闹了,堂堂县主,金尊玉贵的,闹成这样,也真是难看。”
“可不是吗。”
方妙仪开口道,“她也不是第一日去闹了,自三年前她及笄,每年宋将军回京,她总要去将军府门口闹上几日的。
王爷王妃若是把她关起来,她就绝食胡闹,翊王虽有许多儿子,女儿就这一个,自是千娇百宠,如何舍得。
先前翊王妃去了国公府上哀求公主与国公爷,被公主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如此,也只能让她闹了。
反正以前她闹着闹着,就晕过去了。”
张兰芬也是不解:“虽说温庆县主模样一般,但好歹也是个县主,要什么样的夫婿没有。
如此一闹,横竖宋将军是不会娶她的,她也成了全京都的笑话,怕是日后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了。
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她呀,被家里宠坏了呗。”
杨雪宁没好气地说,“翊王和王妃千宠万爱,她自然觉得她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了。
对了淮妹妹,你先前在将军府上的时候,可听说过什么?”
姜淮对这个温庆县主,那可是恨的牙根痒痒都不为过。
她咬着牙说:“这女子每次宋将军一回京,就在将军府门口唱大戏,什么‘将军,我实在是爱你爱的不能自抑,将军,将军你就收了我吧’。
实在没有半点高门贵女该有的做派,说句难听的,便是青楼女子都没这般不要脸面。
而且她说累了就在将军府大门口坐下,饶是我和她父母劝了无数遍,她都不肯走。”
不仅如此,姜淮去劝的时候,她还多次出言辱骂,开口闭口就是,“你这个贱婢也敢置喙我的事,待我入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将你卖到那勾栏院里去”
。
姜淮如何能忍得了这种话,当下便抬手狠狠给了她两记耳光,又踹了一脚,抓着她精致的髻冷淡地说:“县主若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就让县主想起来。
这是宋将军府,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我也想看看,县主什么时候能入得了这将军府的大门。”
翊王夫妇知道了自家女儿的遭遇,气的找上门来,翊王妃带着肿着脸的温庆县主,指着宋清朔的鼻子骂“你就算不喜欢我女儿,不想娶她,也要看她对你痴心一片,好歹她也算是你的表妹,你竟敢放任一个下人殴打羞辱她!
你这就把那贱婢赶出府去,不然闹到了太后那里,只怕公主殿下来了也收不了场”
。
“贱婢?”
宋清朔听得这话抬起眼冷笑一声,“我这府里可没什么贱婢,县主莫不是在别处挨了打,嫁祸到我这来了。”
翊王妃走上前,想抓姜淮的胳膊,却被宋清朔一把打开了,沉声说道:“阿淮是我府上的掌事女官,我未娶妻前,她便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
舅母这般轻慢她,是想打我的脸,还是我母亲的脸?”
“你你你!”
翊王手指着宋清朔,气的说不出话,而后又指着姜淮说,“那她打了我女儿,将军是想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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