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真把你那庶子弄丢了,也该会特地天牢通知你,好叫你再了那孩子把他们给卖了。”
崇弈淡道,“无妨。
手下影卫营辛辛苦苦从他们手里抢,近风声太紧,怕一旦露了面那孩子命就了,便带。
本王念在旧分,会在顾尚书行刑前,带他与你告别。”
“过,”
崇弈话锋一转,语气倏地冷厉,“见完面,死活,就得看顾尚书今说法了。”
“你……”
顾怀礼到底动摇了,疑心一旦起了,便无底深渊,能将心智彻底吞,“崇弈,你个冷血怪物!
你若对一个孩子动手,必得好死!”
“诶,顾尚书此言差矣,本王可将他护得好好。”
崇弈坐椅子上,轻声道,“动动手,得顾尚书自己选择。”
话毕,未给顾怀礼反应时间,便指了指墙上刑具,向刑部尚书示意。
狱卒熟门熟路地将顾怀礼架上刑具,凄厉惨叫霎时间传遍整个天牢。
“其实,顾尚书招招,对本王影响并大。
你当派去暗杀那些个,使都步战用斩马刀,本王手上可留了一道薄刃剑伤,足见当刺杀两拨马。
可惜,那剑过于特别,及细查,便被找到了元头。”
崇弈淡然看着顾怀礼痛苦扭曲表,在他惨叫声中娓娓道着,“哦,对了,那些被派去宝安城里假借行商名掏空物资商队,做得太干净了。”
“你大可继续憋着,过几本王把线索一拎,顾尚书主谋罪横竖坐实了,自会对外宣称你招了出。
到时候,管你那庶子在手上,在他们手上,恐怕都活路了。”
见顾怀礼中最一丝希冀光也黯了,崇弈抬手示意狱卒停了刑罚,轻声道,“你便赌一赌。
招,你那庶子前都死路;招了,万一他真在里,承诺你留他一条命。”
顾怀礼布血丝直直盯着地上那枚蒙了尘玉佩,居然落了泪下。
干裂嘴蠕动着,吐出了微可闻两个字:“招。”
崇弈微挑眉,瞥了仍趴跪着御史丞,淡道:“愣着干什?”
那御史丞此刻深信,午在摄政王府门口见一定自己幻觉。
摄政王连对自己昔岳丈都冷酷至此,又可能对他温和致意。
御史丞与刑部尚书忙跪下行了大礼,又取了笔墨,要亲自记录口供。
“等下,清退左右,誊抄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