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出了大厅,安保见他给他鞠躬。
白色的鸽子聚集在喷泉边的青灰色石板地砖上,伸着脖子啄食行人慷慨给予的面包屑,在阳光下鸽子灵动身上布满彩色的光辉,它们歪着脑袋看男人将女人拥进怀里。
担忧的语气在耳侧响起:“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
姜颂淡笑摇头,“只是想你。”
“好,那我们下班回家。”
令她心动的人牵起她的手,穿梭在晚霞满天的时光里,穿越过风霜回到了气息温暖的地方。
她骤然回头,白鸽依偎成对,一双孩童的意外闯入,惊起它们飞舞在欢笑声中。
“砚川,有人拍我们。”
“无所谓。”
“砚川,你出过国吗?”
盛砚川停下脚步,回望过去,看她眼中闪烁着若有似无的光亮,不甚在意地回答并无,伸手帮她抚平失落,“你希望我出过国?”
“没有,”
她闷闷埋进盛砚川的怀里,“希望是你,又希望不是你,但如果是你我会在开心之余觉得浓浓的遗憾还有愧疚。”
一只手轻揉地揉弄了她的头,似是在安抚。
“不要想太多,没有事的。”
晚霞下的积雨云金边滚烫,炙烤心间,两人相携的画面美好也震惊,震惊住在默默盯着他们的眼睛。
安听晚看见孟兰特意推给她的财经娱乐栏的消息,怒不可遏,本来还安稳在她腿上播放影剧的平板就被她随意丢进蓄满温水的游泳池。
冷眼中满是嫉妒的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就什么都不如她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她想要的一切,盛砚川的喜爱、还有盛家夫人的位置,未来可以随意挥霍的财富。
“啊!
啊啊!”
她尖锐的叫声响彻了整个空荡荡的别墅,这里没有佣人,因为真正的主人盛夫人并不在这栋别墅里,可她却拥有随意进出的钥匙,也仅是钥匙。
在外人眼中,她只是安幼白的侄女。
可她不想只做盛夫人的侄女,她想做女主人。
平板在泳池里失去了光亮,它报废了。
安听晚转身离开,拿起挎包上车,坐在车子里,她还在咬指回想刚刚看见的图片,他们就像恩爱的情侣似乎从未有过间隙。
间隙?
“南确不也喜欢她吗?难道就放弃了?”
她放在腹上的手抓了抓。
“对了!”
她在自己的包包里使劲翻找,终于找到了南确的名片,那是上次在海岛时,她和孟兰一起在病房时从南确手中得到的。
电话拨通了几次,在她的耐心殆尽之前,南确终于接通了电话。
南确正坐在沙上,随手扯开紧束脖子的领带,听到了安听晚的来意后意外一笑,“好啊,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他随意抬手,示意佣人不用再走近给他递雪茄。
南确并未打断她,只是让她畅所欲言,随手拿起身旁的酒杯把玩着,看着红酒在灯光下摇曳红光。
安听晚幻想着自己能够怀上盛砚川的孩子,然后母凭子贵让姜颂进不了盛家,并帮助南确撮和他们成事。
“您到时候帮我灌醉盛总如何?我姑父是盛总的父亲,如果我怀了孩子,盛老爷他们都不会坐视不管的,我姑姑也会帮我。”
南确意味不明地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