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将军的好事,咱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望着躲鬼似的人影,云舒轻轻啐了口:“谁稀罕和你是咱们俩,少往自个脸上贴金了!”
午时,饭厅大摆宴席。
“尝尝。”
宋知韵把一盘凉拌笋丝推到霍铮面前,眸中闪烁着点点期许。
这是她学着书房那些食谱,照葫芦画瓢的成果,全程严格按照上头的步骤执行,味道应该差不了。
他可放下大将军的身段,给她烧菜,虽然卖相、滋味均拿不出手,但好歹有心,她也不是坐享福乐而吝啬于付出之人,那偶尔试着洗手作羹汤又有什么难的。
霍铮洞若观火,强行压住上扬的唇角,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
“怎么样?”
宋知韵欠着身子凑近,迫不及待道。
他搁置碗筷,轻轻一笑,哄小孩似的道:“不料夫人的手艺竟如此上乘,夫人果然聪慧过人。”
“……你尝出来了。”
看出是她的成品,“可见这菜八成难以下咽。
算了算了,撤下去吧,其余的全是府里厨娘做的,大可敞开肚子吃。”
侍女端盘子的举动定格半空,是霍铮话了:“放回去,退下。”
侍女何敢有疑议,战战兢兢摆好,退避三舍。
“夫人不必疑心,我何曾对你撒过谎?我说可口,定是可口。”
就这样,那盘子笋丝,半点不剩地被他吞吃入腹。
他向来挑剔,荤的油腻的不沾,甜的辣的也不碰,现下肯干干净净用完,莫非……他没诓她,口味也许还成?
“你可记着你说过的话,不论何时,不能骗我。”
有飞云楼子衡兄的前车之鉴,宋知韵总不踏实,老感觉这只老狐狸在挖坑等她跳。
霍铮答得干脆利落:“便依夫人的。”
她只要求以后坦诚相待,那这之前的,自然做不得数。
倘或她得以窥见他的心声,一准叫他的歪理顶得背过气去。
然则,那都是后话了。
夜,火烛长燃。
酉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