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言看完后愣了愣,惊愕地重望天空,就算是说话的两人,所有人的面部全都僵硬宛如傀儡。
忍冬执事又道:“多说无益,那人好似还没掌握,趁此良机,杀了拿回来便是。”
随后漫天杀声嘈杂,天山之人个个拿出了一击必杀的本领。
戚祥握着不语缓缓起身,对着她安抚似的笑了笑,快地写道:“不要急,慢慢来。”
话语写罢,暮言的身边刮过道风,他的身影便消失。
留下的那句话在面前慢慢消散,暮言望着御剑出现在众人前的人影,他背后的伤还在渗血,他却还让她别急。
聂容妤看到暮言身上的御寒披风,喊道:“元婴以下听令,朝她灌寒气!”
所有人都被控制了,元老们的排外心、夫人的嫉妒心,都被暗中的作俑者利用了。
如今形势,连堂堂门主都只是摆设,司青遗被随意扔在一边,他靠坐在石柱,浑身颤抖压制不住幕后之人竭力的控制,一点点被毒素吞噬。
修士打斗撼天动地,石屑纷纷掉落,暮言在动荡里本就难以集中注意力,又被数不清的寒气裹袭。
睫毛上迅地生了霜,她被冻得意识模糊,身子忽然又感到温暖。
她抬起快要被冰封的双眼,看到戚祥一手御敌,另一手还要分心朝她输送真气御寒。
暮言被寒暖夹击,仿佛在冰水火坑来回翻滚,苦不堪言。
她强行沉下心去感受已认主的瓦上霜,满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涌起灰暗念头。
为什么要忍受这些痛苦,仅仅是为了活下去吗?世间又没有她留恋的,为什么非要活着呢?
从玄玉观事变到如今,不过一年的时间,走到哪里都有人要她性命……她好累好累,一文不值的命如此让人受累,何必留在世上……
那些人只说着要将瓦上霜抢回来,见戚祥挡在前面,凝聚在手的法术却不曾绕过他,硬生生地打向他,仿佛也要置他于死地。
戚祥拼着自己受伤,将不语剑汇满灵力,水墨剑意凛冽锋利,蛟龙般贯穿了露出破绽的一人。
同时,数不胜数的法宝法术击来,碎裂了戚祥的护体灵光。
戚祥认得他们眼神里的贪婪,是连不语剑也想趁此动乱一并收取了。
道道呼啸而来的月轮在空中划出条条寒光,向还没重凝护体的戚祥飞去,均对准了腹背头颅致命处。
他最后看了眼山门,半瘫在地的司青遗仍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的修为堪堪元婴前期,倚靠不语才能在十几个元婴修士手里撑到现在,再久了也是无用。
他敛起目光,在月轮包围至身前时,将不语剑反手掷向山腰的暮言,闭眼施法准备灵气外放玉石俱焚。
“戚前辈!”
身后响起暮言不同以往的急迫喊声,戚祥心里一紧,以为这一丝重振天山的希望也没能替门主守住。
他万念俱灰,停下施法不等回头,白纱绫罗在四周翻涌起,轻柔地围在了他的身边。
十几道月轮撞在瓦上霜之上,摇摇晃晃地退了几寸,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灵力感应,朝各自主人飞回去。
戚祥也立即撑着最后的力气,飞到暮言身边打坐调息,见她还冷得哆哆嗦嗦目光涣散,撑着几乎竭尽的法力为她驱除了寒意。
等冻僵的身体恢复知觉,暮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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