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时候,田福堂已经在家里了。
脸色红润,嘴里还有些酒气。
看来中午在孙玉厚家里喝的不算太少。
润生妈端端上了饭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先是闲话家常,问起润叶,最近都忙什么,什么时间开学。
说着说着,田福堂突然就接连咳嗽起来,润生妈连忙给他拍拍背,让田福堂以后少喝点酒,少抽点烟。
等咳嗽停下来以后,田福堂就说:“中午没喝多少,而且喝一次孙玉厚家的酒也不容易。”
润生妈就说:“知道他们家不容易,你还喝。”
田福堂就说:“人家非请酒,怎么能不喝,这孙家的日子,好像突然就好起来了,也想着箍新窑洞了。”
润生妈接话道:“吃饭的时候聊了几句,说是少安大了,不能老住在窝窝里,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
“另外他们家今年挖药材攒了点钱,又问金俊海家借了钱,这才箍的新窑。”
“挖药材,那挖的不少啊。”
润生听到这些对话,怕他们想歪,就对田福堂他们说到:“也不算是挖药材,就是山上摘酸枣,把酸枣核破开,里面的酸枣仁晒干是药材。
当时,我还帮忙摘了。”
“酸枣仁还是个药材,第一次听说,以前就当个零嘴吃了,那一个个酸枣核破开,挺费劲的吧!”
“肯定费劲,他们家没白天没黑夜的弄呢。”
两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田润生忽然就想到下午孙少安说的种药材的事情。
于是告诉了田福堂,田福堂没有在意,只是说:“地里种的粮食都还不够吃呢!
再说也没有人会种!”
言外之意,就是这事情不靠谱,先别想了。
润生也就没再说话。
穿越之后,他慢慢养成了习惯,一般不与人争论。
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最难,一件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口袋,另一件就是将自己脑袋里的想法,灌输到别人的脑袋里。
所有人的选择都是基于自己以往的经验和认知,所以可以因势利导,但最好不要强人所难,除非形势比人强。
吃完饭,田福堂就说还要思考一下后天开社员大会分红的事情。
虽然会议年年开,但今年又不同。
一方面多了做粉条和养羊的事情,工分要详细核算,另一方面村里刚刚上了报纸,得了先进,公社领导要带其他村子的领导来学习经验。
据说还有可能来县里的领导,所以得好好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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