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村子里?”
祝式夫妇二人顿时齐刷刷的扭过头看向祝栀禾,希望着能从她脸上窥探出个一二来。
只可惜祝栀禾是何人,哪怕心中早已绷紧了一根弦,可这外表上却依旧是不动风色一幅胸有成竹般淡定模样。
“哎呀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俩便就莫要再打哑谜了好不好。”
祝大娘子是个急脾气性格,平生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种卖关子行为。
瞬间急的恨不得原地打上圈圈犹如热锅上蚂蚁,怒道:“你们两个若是都如闭口河蚌一般打死不张嘴,那即便是我们想帮忙也无从下手吧!”
瞧了瞧急到跳脚的大娘子,又瞥了眼虽没说话但也依旧眉头蹙的死死大舅哥。
赵舒翰不禁长叹一口气,死命瞒着也迟早会有暴露那一天。
故还不如索性……
毕竟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掌心,当时那股因为扇人用力而震到整个手臂都恨不得麻的滋味,如今回想起来也依旧是记忆犹新啊。
“我,那我便长话短说吧。”
仔细琢磨了番措辞,赵舒翰让自己尽量以不偏袒和不倾向的中心视角讲述着最近这几天的一系列事情。
但显然,即便他已经试图努力做到讲述者的公平公正,可用途似乎还是不大。
到底低估了祝家人对于己方势力的偏袒程度。
别说听见赵姝芳大闹婚礼现场了,就算是赵姝芳某天要打砸伤人,只要她不闹出最基本的无可收拾底线问题来,那祝家这边只怕都依旧是会选择视而不见。
甚至还有可能乐意给她递棍子也说不准。
“简直是欺人太甚!”
故甚至都等不及听到更后面部分,在听到赵姝芳当场哭泣后,祝老大便已经忍不住一巴掌拍向了面前木桌道:“我棍子呢?媳妇帮忙把我那棍子拿来。
敢这么欺负我家妹妹,是真当我们祝家无人会出头了吗?”
“给我坐下!”
祝大娘子呵斥了一句,眼神更是冷冷瞥向那只拍案而起的手掌。
顿了顿后才继续道:“就你这等的小身板还想着帮人强出头?一巴掌打下去别人伤没伤到都另说,只怕是自己先得受伤包扎一番。”
“伸手,让我看看你那爪子。”
强硬的拉扯过祝老大手腕,翻过一看果然是如预料那般。
这还未出手制敌呢,自己倒是先一步伤了起来。
只能说不愧是从小便作为琉璃娃娃长大的人,即便是长大了却也依旧保持住了一副皮娇肉嫩。
而二人这活宝般的举动,倒是冲淡了几分刚刚凝重又严肃氛围。
赵舒翰略有放松般笑了笑道:“大哥倒也不用过分气急,马上部分就是该由我出场了。”
“正如大哥说的一样。
自家妹妹,自己都容不得重言重语半句,又岂能容得他人无端污言秽语随意指责。”
只可惜的是赵舒翰说这话时,赵姝芳是不在眼下的。
不然若是叫她逮到机会听见这言,恐怕是立马要跳脚站出来第一个反驳。
胡说八道。
这又不是你动不动就腾起来打人时候了?还说什么从不对她说重话,哦打人时候确实是不叫说重话对吧。
“等等,翰哥儿你刚刚说,你在后面是直接又给了那小妮子一巴掌?”
原本还在低头研究着自家相公伤势如何的祝大娘子一听这话顿时坐不住了,瞬间两眼都跟着亮了起来。
眼下再无什么情绪能比这个消息更能叫她激动与振奋人心,就连祝老大又不死心般挥了两下手,也始终无法挽回半点心疼和涟漪。
“可算是有点能听起来令人舒心畅快的情节。”
祝大娘子深吸气抚了抚胸口赞道:“不过叫我没想到的是,翰哥儿原来也是那种能干脆利落动手打人的汉子。”
毕竟在外人面前赵舒翰一向还是以书生模样示人的居多,再加上他那副白净又温和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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