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马厩,牵出马匹,翻身上马,向南街流水巷奔去。
此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天云压下来,似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走大路,没人开道,道路难行。
街上货物车辆马匹毛驴什么都有。
大街上有辆骡车翻了,前后堵了一堆人。
北寰言与凌信的脚程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到流水巷的时候,已经没了天光。
四邻都亮起了灯,唯独北寰言要找的那家夹在灯火里,暗得格外显眼。
两人从马上下来,凌信亮出飘渺剑,小心翼翼地向门口靠去。
北寰言蹙眉,一推,院门便大开了。
这宅子不大,是一进的院子。
绕过门口的照壁,就是里屋。
只是已经入夜,屋里没掌灯,让人起疑。
凌信与北寰言相互递了一个眼神,便向里屋靠去。
两人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里面没动静,只有风声。
凌信便不管不顾一脚踢开。
屋门大开,狂风骤起,直接吹散了屋里案牍上放着的纸张。
散散白纸在屋里翻飞又缓缓落下。
凌信先进去,横剑于胸前,扫了一圈,觉屋里确实没人,才收了剑。
北寰言缓缓走到案牍前,桌上砚台里,还有墨汁,他拿手沾了一点,捏了捏:“新墨。”
他又扫视一圈,看见一张带着污渍的宣纸,他走过去,把纸捡起来,只见那纸上似是被透过墨迹。
隐约能成几个字。
“玉……”
北寰言努力认着,“招?”
几息安静,北寰言忽然反应过来,瞳孔微缩,当即转身就往外疾行:“回府衙!”
“什么?”
凌信见北寰言一阵风地往外走,立即跟上,“写的什么?你这么着急回去?”
“如玉招供。”
北寰言把纸握在手里,“我们身边有他们的人!
所以他们才没有再派人来跟踪!”
“什么跟什么?”
北寰言说得断断续续,凌信没听懂。
北寰言也顾不上跟他多说,奔到门口,翻身上马,往府衙赶。
“你说什么啊?”
凌信翻上马,跟着北寰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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