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事也好奇许久,便顺带一问。
百姓们更开心了,官家怎么好似知道他们肚里想什么,一个个问题都这么合人心意呢。
贺任颔应答:“确有其事,不过是早年间两家长辈言谈之中许下的戏言,并未过六礼,这段婚约两家早已协商解除了。”
“看来传言也未必都是假,毕竟这婚约之事的确属实,孙、王两位爱卿所述也并非全属捏造。”
就在姜蓉心中惊讶贺任竟然这般好说话时,官家却又神来一笔,这是,要和稀泥吗?
孙、王两人见状,感激地望向官家,跟着点头应是。
“京中盛传姜氏对你旧情难忘,纠缠于你,可有此事?”
官家再度问。
贺任摇头,面色凛然:“绝无此事,纯属子虚乌有。
臣自与姜氏解除婚约之后,只在汴京街边偶遇一次,两人再无更多往来。”
官家看了看状纸:“唔,说得倒是与姜氏这状纸上写的一样。”
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运用春秋笔法,避重就轻,承认见面,但只口未提聊天的内容。
孙、王两人的心再度揪紧,他们都快被官家这上上下下的语气给折磨透了。
围观的百姓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官家这到底是要偏向哪一边啊?
“姜氏。”
官家手中的惊堂木指向姜蓉,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姜蓉点头,恭谨回话:“臣妇认为,两位大人在无物证和人证不明的情况下,贸然指责臣妇红杏出墙,言辞激烈且不妥。”
她顿了顿,看了眼孙、王两人,继续说道:
“既然两位大人无任何物证证明臣妇红杏出墙,臣妇又有贺任贺大人证言为证。
依据孤证不能为证和苦主无须自证无罪之原则,臣妇认为现有证据已足以证明臣妇在此案中的无辜。”
“还请官家您查明事实,还臣妇一个清白。”
官家颔,又看向孙、王二人。
“官家,老臣所言,皆是有人证为佐,还请您莫要听信姜氏一家之言。”
官家笑了笑,看向姜蓉:“姜氏,你今日的目的,只为洗清你所述之冤屈?便是花费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
“是,若不能洗刷冤屈,臣妇将无颜面对世人。”
“你可知,你说来说去,并无证据能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官家拍了拍惊堂木,正色道。
百姓们此时仿佛也清醒过来,是啊,这崔夫人好似也没拿出证据来,为什么官家要判她赢呢?
这崔夫人果然巧言令色,绕来绕去,他们都被绕晕了,不少百姓这样想道。
而崔恒本以为官家被姜蓉所说服,却没想,临到最后情况好似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