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齐面色铁青,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也不知道到那时候,邓大人自身会落个什么下场?”
李尧止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用心为邓齐考虑,“既然如此,我不如来帮邓大人一把。”
话音刚落,他手腕翻转,剑入剑鞘,剑鞘一闪而过。
礼部尚书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况,就看到自己爹已经惨叫一声,“哐”
地跪在了地上。
“爹!”
礼部尚书连忙爬过去。
大惊叫一点,连忙看邓齐的情况。
邓齐被打断了腿,捂着膝盖跪在地上冷汗津津,面部扭曲,牙咬得嘎吱作响。
“邓大人,我没在玩笑。”
李尧止半垂着眼眸,眼睛似乎依然含着笑。
他站在夜雨里,即使是身上沾了血,也像是一盏幽幽的青灯。
“我给邓大人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还查不清楚,我便只能动手了。”
他语调柔和地说道,“邓家的人,一天,一人,杀光为止。”
礼部尚书仰头看着李尧止,只觉得无尽的胆寒。
他与李尧止在国子监同窗多年,虽然说并不相熟,但也都相敬如宾。
平日里萧玉融作威作福,李尧止就一直在萧玉融身后,永远礼数周全,永远温润如玉。
他从来不知道李尧止居然是这样的人。
为了的利益和安危用尽了一切手段,狠辣又果决,残忍又冷漠。
他们这些人,所渴求的不过是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被后人评说为圣贤,才不枉费他们苦心攻读钻研。
李尧止这么做,是全然不顾身前身后名了。
李尧止或许是真心想要帮助萧玉融,或许是为家族争取到皇族的信任,又或许是看重那些人可能会扰乱朝纲,为后世福祉而着想。
但无论如何,他这么做只会留下骂名。
本身李尧止就因为弑君的传言饱受争议,现在再整这么一出,里里外外都只会说李尧止是皇族,是萧玉融豢养的鹰犬,是见利忘本的走狗。
李尧止对着邓齐一家礼数周全地作揖,“夜深,叨唠了,尧止先行告退。”
他携带一群死士转身离去。
礼部尚书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踉跄着追了两步。
“李尧止,你这么做,史书上你只会是奸臣贼子!
史书是不会写你的,不会写你的良苦用心,更不会写你的深谋远虑!”
礼部尚书吼道。
李尧止停下,也没有转头。
那一抹青衣没入黑夜与微雨。
礼部尚书瘫坐在地上,笑了起来。
他自幼就被拿来跟李尧止比,李尧止是师长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处处都能占上风。
李尧止才华出众,不仅精通文韬武略,还对势有敏锐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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