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有感而发。
蛋儿的小脑袋如小鸡啄米点个不停,一边点一边夸奖朱獾:“高,实在是高,抓住人的心理才是真正的高手。”
“谢谢表扬,那我接下去和你说说王眼镜。”
朱獾从自己的房间收回目光,望向那张《消寒图》。
蛋儿的目光也停留在《消寒图》上,问朱獾:“姐,你是不是发觉王眼镜盗取这幅《消寒图》后才开始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没错,但即使我有所怀疑,如果王眼镜一身正气,我还是无法辨识,只怪他自己太猥琐,和朱扇子一样,太贪恋女色,结果被我看出破绽。”
朱獾脸上露出不屑和厌恶的神情。
蛋儿问:“姐,是不是他既要充当柳树精的弟弟却又被柳树精给迷住?自己露了自己的腚?”
“正是,柳家世代为盗墓贼,有了孩子都会送到各类高人那里去受教。
柳树精的弟弟被送到了鲁伯的门下,目的是想要学习榫卯结构术。
柳树精的弟弟与鲁喜同龄,两个同龄的男孩子在一起难免会起争执。
一次,两个人为了争夺一个玩具打闹起来,鲁喜拿起一个锥子戳向柳树精的弟弟。
或许是命中注定,鲁喜的锥子不偏不倚戳在了柳树精弟弟的太阳穴上,当场气绝身亡。”
朱獾说完叹了一口气。
蛋儿问:“为了应付柳家,鲁喜就替身了柳树精的弟弟?”
“应付是小事,趁机打入柳家打入箭柳门才是大事。”
朱獾回答。
蛋儿老气横秋地感慨道:“唉,人贪财物尽,鸟贪饱食亡。
无论是柳家还是鲁家,这钱财难道还不够过几世富贵的日子吗?为什么还要这般费尽心机寻宝盗宝呢?”
“各人有各人的追求,那黄秋葵难道还不够财大气粗吗?可不也是还要蝇劳狗苟兀穷年吗?白马春衫慢慢行多好啊。”
朱獾感慨。
蛋儿说:“她黄秋葵白马春衫慢慢行?怕是下辈子的下辈子都到不了这个境界。”
“好啦,时间不早了,去睡觉,明天老宅正式开始修缮。”
朱獾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蛋儿上楼很快进入梦乡,梦见自己身披一袭青衣骑着一匹大白马穿行在烂漫的山花丛中……
山花烂漫,蝴蝶翩跹,小溪水潺潺从林间流向远方,朱獾掬起一捧清泉到嘴边,身心已经透亮无比,对站在身边的朱元璋和丑玉说:“万事不要太过执念,顺其自然终会修成正果。”
“仙子,朕已经想清楚,超不超生全由天定,接下去还是好好帮助你修缮老宅。”
“没错,抛却所有的恩恩怨怨,静下心来助力仙子修缮老宅才是正事大事。”
朱元璋和丑玉一唱一和。
朱獾笑道:“呦呵,这境界一下子变得这么高了呀?那你们两个倒是好好说说,打算如何助力于我?”
“仙子,当年本是朕下旨给太祖奶奶建造的老宅,亲自过问了每一个细节,可以说老宅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一榫一卯朕全记得清清楚楚,朕可以为你识图把关,使老宅修缮如初,不差毫厘。”
“仙子,婢女当年曾被这个臭皇帝责罚到太祖奶奶身边为奴,熟知主屋的陈设和太祖奶奶藏宝贝于何处?可以为你指点一二。”
“喂喂喂,听你这口气对寡人当年责罚你到太祖奶奶身边服侍于她心怀怨恨?刚才不是说要抛却所有的恩恩怨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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