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送来的椒纸已经清点过了,数量确实无误,”
他试探道,“郡主,那我们日后……还要从他家定么?”
“我们氏书坊并未同他家签订十年文契,何来一定要从他家采买椒纸之说?”
黎蔓敛了神色,语气淡淡,伸手抚过那纸页。
“他口口声声说我们是老主顾,短了谁也不会短了我们的。
却在库房明明有所积存的情况下跟我们诉苦撒谎,说什么先来后到没有多的椒纸。
上一瞬还说这些天阴雨连绵、道路泥泞,椒纸难买;下个日头又变戏法似的找到了新进程的商队……既然路滑,那从雍州到京城怎可一日就到?既是冒雨送来,这些纸页怎么还干干爽爽?这桩桩件件,怎么他就如此神通广大?”
她冷冷道:“分明是听着我们急着印书,且文契即将到了约定的五年之期,想要坐地起价罢了!”
“良白是只老狐狸,当时签订文契将价格一压再压,定然没有给他让出多少银钱。
他心有不甘,好不容易书坊换了新掌柜,自是心思活络起来。”
黎蔓叹道,“若坐下来开公布诚,倒也不是没得商量。
但对待多年的老主顾,见换了人就特意压着货撒谎,未免太不地道。”
小李哑然,心里也清楚,周段无非就是见着黎蔓,觉得她年纪轻、不懂行,出手大方好欺负罢了。
黎蔓垂眼:“把这些都送进库房里去吧,应该够用一阵子了。”
而在这些椒纸用完之前,她要想办法找到新的、合适的货源。
最后一次从周家铺子买纸,氏书坊多给了些钱只当对过往一起做生意的铺子的纪念,已经仁至义尽。
至于那周掌柜因着信誓旦旦能签下氏书坊未来十年印书的文契,所以寻求各路商队咬牙买下大量椒纸。
坐着躺着数钱的美梦,却猛然惊觉无人来买。
他去问氏书坊只被人伙计再三推辞,高大强壮的家丁守在门口,乐安郡主身子总不爽利、不便见客。
久而久之,高价买来的纸页积压在库房里严重亏损,周段不得不大批贱卖,不仅敛财之梦由此破碎,连原先攒下的身家也赔出去不少。
这都是后话,却也是清楚认识到周段不会及时止损的人的洞悉。
黎蔓如此,闻砚也懂得。
后者甚至悄悄在书房里对着自家小厮揶揄:“郡主还是心软。”
来福挠挠头:“啊?”
郡主这不已经很果断了吗?
闻砚轻轻摇头,颇有兴致地又翻开了他那本《道德经》。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若是我,便不会在最后一次买他家纸页时付八折的价,就按六折的算。
既是昔日你自己签下的,五年之内,自是需要守信。”
轮椅上的人语气淡淡,“况且我家与你在五年前就签押了文契,说好了要在每月给我家留上足够的数目——背弃在先这笔账,我会跟他算个明白。”
说到最后时,话语里竟是流露出丝丝寒意,来福默不作声,倒也还算习惯。
“不过周段这次如此大胆,应是格外笃定氏书坊的确急需这批椒纸印书,这本不该为外人知晓……”
闻砚思忖片刻,“跟郡主说一下,书坊里负责采买的那几个或许有人……”
他话还没说完,来福竟是笑起来,难得大胆地没等他说完就径直接了话,“少爷与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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