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钧儒撑着个脑袋,看两人默契地毫不交流,自己却是满头雾水。
“你真的很吵。”
律玦看不见这是什么东西,但凭借盛钧儒的描述,再加上他感受到的这条白缎之上的气息,他只有一种猜测——净秽绫。
可是,怎么会呢……
他正在思虑片刻走了神,却仿佛被少煊猜透了心意一般。
她突然凑到律玦的耳边,用盛钧儒听不到的声音对他说着悄悄话,尾音还带着慵懒的拖延。
“南下偷来这宝贝可费了我不少功夫,要保密哦。”
盛钧儒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两人谁也不搭理他,暗暗握紧小拳头。
不过看着这两人感情和睦,他反而觉得心满意足,便也不再插话,刚想默默退出去。
“诶小少爷,”
少煊突然叫住他,“可否借水墨夫人的墨彩宣纸一用?”
盛钧儒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老实答道:“那是阿娘的东西,我无权动用,不如嫂子随我一同拜见阿娘,直接询问我阿娘可好?”
少煊点点头,这的确也是礼数所在,又和律玦偷偷交代了几句,便随盛钧儒前往。
“嫂子,玦哥的眼睛真的没问题了吗?”
盛钧儒还是心有疑惑,忍不住再三询问。
“那条破缎子还算有点用处,无需担忧,只是要看他眼睛的灼伤程度,保守估计,不出七日便可重获光明。”
少煊见这无忧无虑的小少爷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倒为律玦觉得暖心。
“这些年,多谢你对阿玦的照顾。”
“听嫂子的意思,是要我提前做好分别的准备吗?”
少煊不解地看向盛钧儒,却望见几分伤感之色。
“七日之后,玦哥的眼睛恢复,你们也该启程回中都了吧。”
其实少煊对之后的打算并没有明确的规划,她短暂在西州落脚,无非是因为浊气的牵绊和对律玦的忧虑。
如今这两方面的问题皆迎刃而解,她接下来的任务,便是继续寻找神息。
至于律玦该何去何从,他们之间还没有结论。
而盛钧儒看着少煊那不确定的神色,顿时慌了神。
“嫂子,莫非你要弃玦哥而去吗?你并没有打算带他一起离开?”
盛钧儒着急地停下脚步看着她,一脸慌乱。
“少煊姑娘对未来的设想里,不曾有玦哥吗?”
少煊竟不知盛钧儒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只是摇摇头道:“有些事情你不懂,等阿玦伤愈再议不迟。”
“我的确不懂你对玦哥的情谊,但玦哥对你的惦念这些年我全部看在眼里……少煊姑娘,决定在一念之间,却影响深远,还请你思虑再三,莫留遗憾。”
盛钧儒的眼神在颤抖,可少煊却没有与他对视。
“到了,我们进去吧。”
前些日子消息从西边盛府传来,盛钧儒的姑姑生了场大病,盛曦和听闻便即刻启程探望,因而家中此时只有水墨夫人坐镇。
盛钧儒和少煊来拜访之时,水墨夫人正在书房给盛曦和回信。
——他们这些年几乎形影不离,偶有分开,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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