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浪费时间和人力在同一件事上,而她也不明白律玦此时的忧虑。
祝岚衣看着两位僵持不下,倒是开口打了圆场。
“我引你们入梦后,也无需在一旁守着,自是可以深入打探这灵犀之眼一番,待你们平安归来,再悉数告知也未尝不可。”
“少煊姐姐,律玦少侠忧虑你安危也是人之常情,不如随了他的愿,同你一道吧。”
话毕,她又望向律玦,弯了弯嘴角笑道。
“律玦少侠,你都许我向你们施仙术入梦,这点信任,我想你不必再怀疑了吧。”
两人相视一眼,便已成约定。
律玦与少煊十指紧扣微避着双眼,背靠墙壁屈膝而坐。
祝岚衣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裙摆坐在床边,从自己灵佩中唤出鸾笙,不多一言便将心思凝聚在绘梦之上,缓缓吹出音律,令律玦再熟悉不过。
与此同时,祝岚衣腰间的灵佩也随之闪烁着青色的光芒。
待二人再睁开眼仔细分辨后,才现此时竟已身处唤玶家中。
律玦还紧紧牵着少煊的手,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便身手矫捷地拉着少煊在另一旁角落躲了起来。
而所来之人,面容与床榻上那个男人基本没有差别,只是没有经过岁月的鞭打,更柔和更娇嫩些。
视线下移,便能见他正牵着一个小男孩,两人有说有笑,看得出来那个小男孩很是依赖他。
律玦这才现,这五官和轮廓,简直就是唤玶的等比例缩小。
另一边炽觞已经带着些许小鬼再次来到西州。
第二次到达西州比先前容易得多,但他没有按照礼数先去拜访盛家主府,而是直奔主题向南苑而去。
可盛十鸢乃现任南苑的实际掌权人,每天公务缠身实在繁忙,近日又故意躲着盛姑姑给她安排无聊的相亲。
炽觞来拜访时她尚未归家,倒是盛姑姑听闻便请他到府上一坐。
炽觞提到和盛钧儒是好友,便随着盛钧儒喊她一声姑姑,左一言右一语地,把平日里实在孤寂无趣的盛姑姑哄得开心。
盛十鸢回来时便从大门口听到了母亲开怀大笑的声音,又听手下人说是炽觞来了,分外不解。
但她又想着母亲难得有如此开怀之时,便不想扫她的兴,暗自回房去了。
于是,炽觞是第二天一大早见到的盛十鸢。
彼时,她刚穿戴整齐,出了里屋正打算用膳,便见那炽觞嬉皮笑脸地坐在那里等她。
“盛小姐好久不见啊——”
炽觞笑盈盈地望着她,“或者,应该先说早上好吗?”
“你特意早起来堵我的吗?”
盛十鸢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便仿佛身边没他这个人似的,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用膳。
“哪里的话,知道盛大小姐平日里早出晚归,实在没有闲暇时间应付无关紧要的人,这深夜呢又太打扰你休息,只好带着些早膳等在门外,以表我的诚意。”
炽觞说得诚恳,只是在盛十鸢听来却太过圆滑。
她只是顿了顿,用手边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抬眼向炽觞身后恭敬的侍女问道。
“毓滢,这是他做的?”
“回小姐,是炽觞先生盯着后厨指定的几道菜式,而后亲自端来的。”
盛十鸢听罢,却是放下了碗筷不再多吃一口,冷言道。
“我们家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竟容许一个外人进进出出,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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