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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军军营。
耶律泓刚从战场下来满脸疲惫,身上的盔甲沾了血也还没来得及洗。
他沉着脸一路穿过跟他同样疲惫的士兵,在进帅帐前,突然转身。
入目之处,是他率领的辽军,可这些人经平洲
这一战伤的伤,死的死。
开战以来,他从易州一路退到平洲,原本是打算在此拖住襄王并保留自己的主力实力。
好在襄王粮草消耗所剩不多时,再出击一举歼灭。
孰料,他千辛万苦打好的算盘,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耶律泓定定地看了会,一双漆眸寒凉凌厉。
“杨统领人呢?回来了吗?”
他问。
“殿下,”
跟着部将忐忑道:“还......还未回。”
耶律泓沉眉:“几只运粮的军队而已,本帅派给他的是我辽国最精锐的骑兵,居然要拦截这么久吗?”
那部下冷汗涔涔,不敢接话。
杨统领带人去堵截大宋粮草,然而去了两天也没回来,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他暗暗叫苦之际,一个士兵踉踉跄跄跑来:“大帅!
杨统领回来了!”
杨统领灰尘扑扑地回来了。
怎么说呢?
他有点委屈。
为了堵截大宋粮军,他已经连着两日不曾阖眼,眼周围都熬出了两个大黑眼圈。
一进帅帐,他扑通跪下。
脸上的表情跟死了爹娘死的,决然又悲伤:“殿下!
您砍了属下的脑袋吧。”
耶律泓一听,额边青筋频跳,预感不好。
果然,杨统领接着说:“大宋粮军没能劫住。”
嘶——
账内其他人倒抽口凉气。
居然没劫住?
那可是整整一万精锐啊,粮草军而已,与战场杀敌的精锐比起来实在不够看。
尤其这支精锐骑兵还是耶律泓亲手训练出来的,身经百战堪当以一敌十。
可就在这样的条件下,杨统领居然没能顺利完成任务。
众人暗暗觑了觑上首脸色难看的耶律泓,皆替杨统领捏把冷汗。
耶律泓问:“没劫住是何意?我给你一万精锐,区区六支粮军都没能拦下?”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