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使足了力气,腰胯一顶,谁知那鼓囊囊的一大包入手竟然轻飘飘的!
装得个什么东西?!
豆芽菜是个什么?
宴会场上人头攒动,汉人胡人都有,他们一群说着话,各有各的圈子。
“那个独孤家的,那个是宇文家的”
阿史那虎头为贺兰定介绍着场上诸人——郎主脑子坏了,谁也不认识。
“那个是”
阿史那虎头的目光飘香宴会最热闹的一处,在那中心是个穿着绛色衣袍将自己裹得紧绷的黑壮汉子。
“是郎主的舅舅。”
阿史那虎头低声介绍,“他对面的那个我不认识。”
“舅舅?”
贺兰定扭头打量着像颗胖李子的舅舅,心道,魏晋风流可不是谁都适合的。
广袖长袍的南地士子服饰大约只适合那些肤白貌美、身材纤挑的名仕们。
反正绝不适合顶着将军肚的中年壮汉。
不多时,宴会开始,婢女引着客人入座。
宴席是分餐制,各人前面一张小几。
贺兰定被分到了胡人区域,左边是斛律家的,右边是宇文家的。
斛律家来的是段家的女婿斛律术,他视贺兰定为空气,眼神都不给一个。
宇文家来的是个中年男人,虽然做胡人打扮,可容貌却不是贺兰定这样的高鼻深目,反倒是汉人一般的柔和长相。
宇文族长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带着个小孩儿,看着比那日、萨日大一两岁的模样。
小孩儿黑黑眼,清秀可爱。
注意到贺兰定的打量,宇文族长哈哈一笑,蒲扇般的大掌拍在小童后背,爽朗介绍道,“吾家小儿黑獭。”
贺兰定无语,这些胡人家长是多喜欢用“狗”
给自家小孩儿取名啊,自己的“拉汉”
是狗的意思,而眼下这个小孩儿名为“黑獭”
,就是黑狗的意思。
“这是你贺兰家的哥哥!”
宇文族长按住小孩人脑袋,让小孩儿打个招呼。
名为黑狗的小孩儿冲贺兰定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搭理。
看来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