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子回国的预言临近,秘符重现的谣言也莫名地流传开来,到最后竟误传出,秘符是在凿雍父子手里,息灵王信以为真,便想方设法要从两父子手上得到它。
但事实上秘符还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又会在哪儿?谁也不知道,也没见过它真实的样子,包括竖亥谈及此物也只能摇头叹息。
可敌人并不心存侥幸,就如竖亥他们不曾磨灭了希望那样,无迹可寻的秘符便成了放瓮亭战事的导火线。
从学生到和尚,再到乞丐,最后沦为阶下囚,我的身份还是秘密,除了竖亥法师之外,没人知道我也是那六人之一,这是再好不过。
我和法师单独在一起时,说起陈永和刘富宽的遭遇,他希望我能从这悲伤中走出来,坚信一条终会看到光明的路。
然后叫我继续扮成乞丐往前走,但前面的路依然身单影只。
这时灰雀仔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告诉竖亥法师,我前面的路不会孤独,因为他执意要与我同行,气竭血枯也在所不辞(透笔)。
尽管他并不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也不知道我是冒牌的叫花子,更不知道前方会等着什么样的危险,也许吧!
他的坚决把我们打动了,法师不得已经应允了他,严厉地告诫我和灰雀仔:“跟着你的那份地图,出荷花门往前走五几十里便可穿过雪林,到三岔路口,直走达黑齿国都扶桑城,靠西北方向,沿雪林边界延伸的那条路走冰谷和角狼峡之间的赤原,冰谷横挡在扶桑城和赤原中间不可逾越。
虽然朝阳谷为了援救黑齿国的人民,给他们送去粮食,但也没能阻止黑齿国和申虞公结盟,如果穿过扶桑城去青丘山,你们便会重拾同学被送往蓖箩国的遭遇,所以绕道相对安全的赤原,是你们俩的唯一选择。
我会传信到赤原的牧户朋友踵臼那里,让他为你们俩准备一匹快马,把因绕道而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法师说着,抓起我的手细细地捏了几下,又摸摸筋骨、敲敲关节、看看舌胎和眼睛,“那么快?”
他惊奇地打量着我问,“没道理呀!”
“他体内毒性的扩展吗?”
灰雀仔问。
“那不是毒,”
法师摇摇头。
“那为什么作时会那么疼痛?”
我反问道。
“感到疼痛是因为你内心因离别而起的苦苦思念,”
法师打量着我说,“情思萌动如潮时就会如此,”
他又笑了笑说,“儿女情长谁人不痛?”
“我……怎么可能……”
我满脸通红地低下头不敢看法师。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法师笑着将手压在我的双肩上,一脸的胡须凑近我的面前,“你不承认我也看得出来,别想对法师有所隐瞒,”
然后定定地盯着我的眼瞳,“梦、月光、琴声、河岸、楼船、满山遍野的彼岸花、一个人?不,两个,一个?血……”
他摇晃几下脑袋,“怎么看不清楚是一个还是两个?莫是我老眼昏花?”
我赶紧挣脱他的双手后退几步,将视线转向侧面,“历经艰难险阻,又加上朋友们的离别和噩耗,怎不叫我近来陷入慌乱,时而迷迷糊糊、精神不振、思无所思、言不知言、食无甘味也是正常的吧!”
“是离开冥水岸之后才这样的吧!”
法师回答。
“不,”
我坚决反驳。
“看吧!
刺到你心上了,也许法师说得没错,”
灰雀仔也笑起来,“你这病不轻。”
“所有情感里面只有一种会让那黑水随意肆虐你的身体并因此引起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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