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尤其现你是女孩子的时候,”
像突然现这秘密的时候那样,我脸色通红,语无伦次,即害怕又惊喜地将手轻轻抚在她的脸颊,“亲爱的,我爱你。”
云心沉默着,将手心伸上来贴着我冰凉的手背,我们十指相扣,慢慢往下移过脖子,她把我的手掌轻轻压在胸前,柔软的胸线微微起伏,我碰触到了她激烈的心跳,微闭双眼,感受嘴唇轻轻碰触的温湿。
白云自棕榈树冠前方飘过来,缓慢地把那明亮的半月隐藏,最后一抹窗格的影子消失不见,只剩烛影婆娑,我们沉醉在这疯狂的缠绵。
春风拂动蕉叶,哗哗的声响融进纱缦轻裹。
时间在烛影的颤动中缓慢流逝,淡了暗了,尔后消失于寂夜,我从轻梦中微睁惺忪的双眼,云心蜷缩着依偎在我臂膀中甜甜睡去,鼻息暖暖地触在胸口。
烛火早已熄灭,窗外,月玄上移,拉出一条鱼肚般的弧形,月似乎也比此前更高了,把蕉叶的顶照出一线明亮的轮廓。
云心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看我,紧紧贴在我肩头,一只脚绕到我后面缠着。
我将她轻轻向前抱紧,云心咯咯地笑了,咬着我的嘴唇。
时间在浮动穿梭下时明时暗的月光中,随着我们激情后的沉睡而消逝。
虚空吞噬最后一点真实,似飘浮在茫茫天际,我拥抱着云心柔软的灵魂下坠,跌落在一片坚实的旷野,突然惊醒,云心还爬在我身上沉沉酣睡,我小心翼翼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她外露的手臂。
窗外依旧明亮,恍然不知睡了多久,也或许才合上眼睛吧!
那接近圆盘状的月还亮刺刺地挂在原处,只是上玄更突出成了八月孕妇的肚子。
蕉叶的筋隐隐可见,春风摇晃棕榈树冠在窗格上游动,那影子便拂过纱帘,来来回回像巨大的钟摆。
很快,我再次进入了梦乡,依稀的过往在梦里闪现,美丽温柔,没有血腥杀戮,也没有生离死别的痛苦,朋友们的欢声笑语应犹在耳,我们结伴在轻草地上飞舞,随春日的风、盛夏的雨、秋初的暖阳和寒冬的飘雪。
我们看见北极的星空,或许,那就是永恒,像永恒的海岛,永恒的山川大地,和永恒的爱人。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有些疲惫,却又满是幸福地抬起头,床空空如也,云心不在身边,不知何时被拉合起的窗帘透出白昼的光芒。
“亲爱的去哪儿了呢?”
我想起石屋时的别离,骤然有些害怕,穿好衣物赶紧跑到另一间去看,云心不在,前厅也空无一人,只好又踱回卧室,靠近窗边,拉开帘子和窗扇,眩目的光洒满迷雾山野,是一轮圆月挂在中央。
万里无云,繁星满天。
“不行,我得去找她,”
心想着,却迟迟地挪不动步子,仿佛被窗外浩瀚的森林牵扯住了视线,情丝不由自主在空茫中遨游,悲欢离合掠过时间的空隙,凝结成一个陈旧的不变的自己,打碎了,重新粘合起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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