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意秋摩挲着手中的玉哨,整个哨体都极为粗糙,玉质甚至还有些混浊,摸着生涩不已。
她掂量了两下,抬头看着端着空碗要走的执刃,眼神一瞥,便瞧见她微红的耳垂,山意秋微微一笑:“咦,给我送礼,是件好事啊,怎么也不好意思了?”
房门一开,执刃就急匆匆地撂了一句:“懒得和你说。”
再不见她的身影。
跑太快了,没趣儿。
三年了,怎么还不经逗?
扫一眼门口的残影,山意秋百无聊赖地摇了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心里的玉哨。
不知怎么,在重复的动作里,好像将昨夜一些记忆找了回来。
喝了酒闭眼睡去前,她瞄见的宿子年好像有些难过。
“小七,我昨夜说什么了吗?”
“你和宿子年说了鬼扯的历史…”
小七事无巨细地将山意秋昨夜的言行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得一团乱。
实在,太丢人了。
听到最后,山意秋只能喃喃地说上一句:“啊?”
然后,小七就见到她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不愿见人。
过了一会,山意秋有些郁闷的声音传了出来:“那他什么反应来着?”
“感觉不太开心?之前他想和你说昨日遇见的那个大娘来着,被你打断了,也没再说了。”
小七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大娘说的是真的吗?你俩真的互相喜欢?”
其实小七能够看到宿主的心率变化,但是它几乎没看过,它与山意秋是朋友,借她的眼去看这个世界就够了。
面对直白的提问,床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散乱的头压在了身下,四肢平躺,双脚一蹬,自暴自弃的意味油然而生。
山意秋茫然地回道:“不晓得诶。
和宿子年待得太久,好像分不清了,我还要再想想。”
或许此时非常需要将心中所想说个痛快,她又说:“昨日呢,其实我也想了想,没他,我一个人也能好好地在自己的路上走下去,但有他的日子,说得矫情些,大概泛着光。”
“但我分不清这种会是情爱,还是旁的亲情或友情。”
“你晓得的,我没有拥有过亲情,也不知道正常的亲情该是如何。
友情的话,与友人天各一方,靠的都是书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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