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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是黑暗中仓皇离去的告死鸟,她将把首脑的死讯带给忠心耿耿的同僚,宣告一个时代的终结。
“监控录像呢”
太宰治问。
他告诉高木警官的当然不是实话,演员们没见过他是真的,但从未来过剧院是假的。
“早就替换好了。”
零零游荡在整座剧院的监控设备中,快乐地飘来飘去,“贝尔摩德一直徘徊在剧院外面,她是想见乌丸莲耶最后一面吗”
多温情的说法啊,她大概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拒绝接受这个残酷的真相。
执掌组织大半个世纪的首领一招陨落,等待这个树大招风的跨国犯罪组织的又会是怎样的冷酷地狱
贝尔摩德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藏在层层迷雾背后的黑手将他们握在股掌之中,他们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未能捉住,何其无力。
太宰治慢腾腾地敲着屏幕和零零聊天,他无趣地着演员和工作人员被一位位带走分开谈话,最后只剩下他一嫌疑人。
“太宰治,笔名津岛修治,一个星期之前你向米花出版社提出了将出道作无名者之死改编为戏剧的建议,并自费赞助了这场演出。”
目暮警官公事公办地问,“而在更早之前,你曾因涉嫌买凶杀人谋夺家产被捕后无罪释放。”
“听起来,我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太宰治被逗笑了,他无辜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警官,我的财产来源全部可以查证。
至于今天的案件,很抱歉,我并不认识死者。”
乌丸莲耶,官方记录上死亡四十余年的已死之人。
他死才正常,活着反而有问题。
比起“人被杀就会死”
的证明题,这桩谋杀案最蹊跷的点不在于乌丸莲耶是怎么死的,而在于他为什么现在才死。
苟活在时间中的无名者被搬上舞台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人生如戏,那样多的暗喻明晃晃地摆在字里行间,怎能让人不深究
越深究,淤泥之下的真相越是可怖。
目暮警官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风雨欲来的气息宛如黑云压城,压在他心头沉甸甸的。
眼前的青年在这桩案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手头的证据稀薄到填不满一张薄纸,连质问都苍白无力。
他难道能直白地问你笔下的乌鸦公爵是不是在内涵乌丸莲耶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这些事究竟是不是你在捣鬼
目暮警官非但不能问,他还要在公安派人过来之前保守死者的身份秘密,避免打草惊蛇。
他不问,不代表太宰治会放过老实人。
难得搞了件大事,他的目的只完成了一半,怎么能将它轻飘飘地揭过去。
不是为了别的,这里还有一位求知若渴的小侦探呢,合格的大人有义务满足小孩子的好奇心。
见目暮警官不说话,太宰治歪了歪头,恶意满满地问“我也很好奇,警官,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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