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达好容易将糖人拼接上,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姚茜:“你也老大不小了,多为将来打算些吧。”
姚茜的心跌落谷底:“那、那位姑娘喜欢你吗?”
裴俊达失笑:“不重要了,只愿能一直伴她左右。”
“多谢,我明白了。”
姚茜定定看了裴俊达一会儿,方离开。
她爱慕的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她呢?
薛晴羽本想一觉睡到自然醒,不曾想,刚来过的二寿又登门了。
这次,却是带了周嘉昊的口信,请她入宫议事。
直觉告诉薛晴羽,只怕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生了。
“二寿公公,近日宫中可生过什么稀奇事儿?”
薛晴羽坐二寿的轿子一并入宫,路上闲谈起来。
二寿想了想,惊呼:“对了,这蒋贵人可真真是个大福星,入宫不过一月有余,便有了身孕,昨日刚确诊。”
薛晴羽内心感慨,只怕姜懐听闻,要按捺不住了。
二寿忽然露出神秘一笑:“蒋贵人见薛掌印颇受圣宠,多有结交之意,薛掌印不妨抽空,多去钟粹宫走走。”
“多谢公公提醒。”
待来到御书房外,二寿及时告退,薛晴羽看了眼四喜,后者面色不佳。
薛晴羽心里“咯噔”
一下,踏入殿内。
龙涎香混着兰花清香扑面而来,蒋菡来过?
“你来了?”
周嘉昊听闻脚步声,自案几后抬头,取出一封信,递给薛晴羽,“是件棘手之事,云南都指挥使范巨,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
说北宁候驻守云南府,似有异动,私下与大梁国往来密切。”
薛晴羽听闻这个名字,微微一愣。
周嘉昊看穿薛晴羽的心思,自案几后踱步到薛晴羽跟前,轻拍薛晴羽肩头:“我知北宁候与定武侯两家是世交,曾一起驻守北方。
只是,范巨亦是良臣。
真相究竟如何,只能由你和萧修撰走一遭了。”
“萧修撰是文臣,身子骨不算硬朗,这一遭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