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看错了吧,叶夫子居然让那混账东西坐下了!”
“叶夫子这是怎么了,就算他爹是苏沛,也不用畏惧强权啊?”
“有我等在,叶夫子无须担心!”
季博长、王文潜咬牙切齿。
二人万没想到,竟让苏东山跟叶夫子有了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一旁的曹集墨一双大小眼早已瞪得溜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有学子揪着自己头,撇脸看向旁边,喃喃自语“这是假的”
,却又忍不住以眼角余光瞥向廊亭内。
还有人瞠目结舌,嘴里说着“莫非真的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
一人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苏东山这厮,如果没有他爹,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叶夫子坐一起!”
“你们看,这厮竟然给叶夫子倒水。”
“叶夫子居然没有拒绝!”
“天啊,这叶夫子到底是怎么了?”
有学子双手摩挲,恨不能变成茶壶,咬掉苏东山的狗爪子。
还有人抿了抿嘴,看向了石凳。
要是自己也能化身石凳,叶夫子坐上去应该很舒服吧……
廊亭内。
叶继微眸子雪亮。
苏沛先前的话固然混账,却提醒了她。
只要教苏东山修儒,她就有机会旁敲侧击,弄清楚当日听潮湖的真相。
至于苏东山值不值得教,能不能教得会,不在她,而在于苏东山。
作为夫子,她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苏东山能否听得进去,就是她的事了。
至于之前听说的苏东山种种,倒也不是什么罪无可恕之错。
对她来说,不过是少年轻狂做的蠢事罢了。
谁还没年轻过?
遥想当年,自己不也为了见一见心上人,深夜翻墙登山,不惧松鹤鬼影?
人不风流枉少年,此句大有妙意。
叶继微轻轻抖动笔杆,又显出一本书来。
苏东山看了一眼,神色古怪。
记忆中这正是音律院授课教材,名为《乐经》。
“好书名。”
苏东山暗赞。
叶继微恢复先前清冷神色,微微抬手,拈指作翻书状。
。
苏东山正要吐槽叶继微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没碰到书,莫非是要翻个寂寞?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书自行翻开扉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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