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怀现在就是一台自动的物品接收器,伸手将纸袋拿过来。
纸袋里面放着请柬、看起来是订做的高级糖果以及另两个小盒子。
盒子里各自放着一枚银色袖口,而请柬更是匠心制作,镂空雕刻了付斯怀与隋烨的名字,里面烫金印刷着婚礼的时间和地点:一个月后在英国伦敦。
“你这样子,到时候能来吧?”
anla突然担忧起来。
付斯怀有些犹豫,按照医嘱届时隋烨能去伦敦问题不大,但自己
隋烨又替他回答了:“躺不了几天,到时候我俩肯定一块去,记得位置给我们好好排,别排到你妈那桌。”
“那肯定不会,都给你们留好了的,”
anla笃定地说,“你们几个熟悉的刚好凑一桌,你俩,许陵,我表弟一家三口,还有阮哥。”
她又想起来什么,随口问:“对了,阮哥最近谈了个男朋友,前两天跟我说到时候带过来,这样八个人刚好一桌。”
第十二章甘之如饴
付斯怀意外地睁大了双眼。
anla原本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看见付斯怀诧异的神色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小付第一次一线吃瓜吧?可别外传啊。”
“喔喔,”
付斯怀顺着台阶下,“守口如瓶,一定守口如瓶。”
这个消息像一束流星划过脑海,他一下子便将故事串联起来——隋烨与阮存希闹了半天矛盾,决定放手一搏,与自己离婚去奔逐爱情,最终追爱不成,郁郁寡欢滑了高级道摔个半死,而铁石心肠的阮存希也没有来探望过。
凄惨,相当凄惨。
没想到出生在罗马的隋烨竟然是个恋爱脑。
看来只有在爱情这条赛道上,无论什么阶级的人都没有特权,也会爱而不得,也会一败涂地,区别只在于有的人失恋醉卧街头,隋烨失恋摔倒在卓越山雪场。
付斯怀偷偷观察了旁边这位恋爱脑。
大概外人在旁,隋烨也掩藏着心情,至少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忧愁:“是他之前那位助理?”
“对,我之前在车库见过一次,样貌看不太清,”
anla模糊回忆着,“听说跟了阮哥很多年了。”
隋烨平静地评价:“哦,日久生情啊。”
“确实,以前都没听阮哥提过,那天突然他就主动交代了,”
anla点点头,“许陵还挺郁闷呢。”
“他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那样儿。”
隋烨不痛不痒地接话。
聊了快一个小时,anla接到电话通知她要去订头纱,心情一落千丈,匆匆走了。
付斯怀把她留下的请柬原位放回,转头问隋烨:“你要看看不?”
“不了。”
隋烨看起来兴趣不大。
“行,”
付斯怀应道,“喝水吗?”
“不用,”
隋烨又摇头,“你能不能帮我按会儿,头有点疼。”
付斯怀打量着他现在的模样,突然多了一些没必要的怜悯,觉得这时候隋烨还挺可怜的。
爱而不得,情场失意,又卧病在床,成天能见的人只有自己——一个没有感情的、曾被他开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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