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风下真信了长戟昨晚话,转头就躲到了金戈院对面假山头。
他特意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沈清鸢见踪迹,才放下心。
一会儿,葛氏赶到,她先朝假山望了一,见顾远风给她比了个照计划行事手势,就进了金戈院,一坐到地上,嚎开了:“可怜公爹,您就走了!”
她前婆母,号丧了?
看她托长戟下套,奏效了。
苏芩秋坐在树上,微微起了角。
好戏终于开场了,等一出演完,就她夺儿子最佳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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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善堂。
今新妇进门头一天,合该给长辈敬茶。
房和三房早就到了,但谢氏坐等右等,都等到苏芩秋。
房和三房相视一笑,苏芩秋会儿,肯定被葛氏堵着出了。
他们所以消息灵通,因他们跟顾远风结了盟。
他们助顾远风夺得爵位,而顾远风会把大房家产,分给他们一半。
夫小谢氏,谢氏内侄女,她肯放过好诋毁机会,马上开了口:“姑母,小家小户,又爹娘教养孤女,就规矩,连请安敬茶都。”
谢氏皱眉:“许她忙着照顾侯爷,脱开身。”
侯爷都断气了,照顾侯爷呢?
小谢氏暗自嗤笑,又道:“姑母,她昨天夸下海口,说表哥一定会在昨夜戌时三刻醒过吗?戌时三刻早就过了,表哥醒?照说,她就一骗子,赶紧把她轰走。”
谢氏所动:“堂都拜了,那就侯夫了,岂赶她走道理?”
都护着她?小谢氏颇忿。
时一名丫鬟匆匆进禀报:“太君,刚才金戈院长戈报信儿,侯爷过继那个儿媳,正坐在院子里地上哭呢。”
好好地哭什?谢氏困惑着起身:“走,去看看。”
房和三房交流了一下神,暗自笑着,跟在了谢氏头。
一行到金戈院,果见葛氏正一边哭,一边捶地:“公爹,您就去了,丢下们一大家子可活!”
她公爹,那就侯爷?谢氏面一沉,快步走了过去:“谁去了?你在咒侯爷?!”
葛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太君,公爹过世,您伤心难过,能理解,但也能瞒着们呐。
家男如今侯爷唯一儿子,您把侯爷死讯告诉们,他如何给侯爷捧灵摔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