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廷玉看似对他们低下了头,但如今方家的人却依旧是围满了酒肆门前的这条街巷,珉和即便有心想问,也知道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大概也是问不出什么了,如今能将方廷玉这等麻烦的人物从这里赶走,已经算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事了。
珉和站在酒肆门边,看着这些人匆匆而来,如今又带着那几大箱的物件匆匆而去,也算是叫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先前纪渊说的那张酒方,倒叫珉和想起来前半个月的那几桩事情。
在珉和看来,方家为了晋州礼酒的事情就赔出去一个当家主母的位置,实在有点不划算,倒是那个被先帝找了许久的酒方,反确实是有那个可能。
可总不至于这方家人真的以为这酒方就藏在他们这小小一家酒肆里?
若真是如此,恐怕先前那些刻意来他们酒肆里头打听酒方的那些人,说不准也是方家人送过来的。
但珉和并不能确定,毕竟前几日酒肆里多了些大户的商单。
大约晋州礼酒那件事情早在那些人的圈子里传开了,或是方家便就是为了晋州礼酒也不好说。
想到这里,珉和若有所思地朝纪渊看过去。
却正瞧见纪渊看过来的那双似是带着钩子的眼神,叫珉和心头一跳,只感觉耳朵有些烫。
她骤然转身朝酒肆里去,边走边说道:“今日多谢纪先生解围了,”
她从酒柜里取出一壶酒,又拿出一只酒盏,转身的时候,纪渊已经十分自来熟地坐在了他常坐的酒肆窗边的那处食案边。
珉和脚步顿了顿,转了个方向将酒壶同酒盏一道放在了纪渊面前的食案上。
纪渊望着外头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到了面前的酒壶上,“往日里沈夫人过来且还有盏暖酒喝,我今日特为了你下山,莫非还得喝这冷酒?”
珉和怔愣了片刻就对上了纪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猛地将酒盏往前推了推,“爱喝不喝。”
说是这么说,可自己这会儿还有求于这位纪大先生……
珉和在纪渊的对面犹豫了半晌,还是将那温酒的酒炉从柜子里翻了出来,将酒壶放入了温酒炉中。
她瞧着对面纪渊愈加深的笑容,恨不得上手将他的视线同脑袋一道挪开,但如今也只能想想。
她气势汹汹地开口问道:“你先前说的,先帝的酒方,是什么情况,”
话还没说完,这气势已经在纪渊那张勾人的笑脸里弱了一半,“为什么那方家竟觉得我们酒肆竟同那酒方有关……?”
纪渊幽深的眼神直盯着珉和,盯了半晌也不说话,叫珉和还以为自己方才是哪里说错了。
她犹豫了片刻,“莫非那只是个误会?你果真只是说出来诈诈他的?”
纪渊总算将自己的视线挪开,他拿起食案上温的半热的酒壶微晃了晃,替自己倒了半盏的温酒,才开口说话,“宁姑娘不妨好好想想,说不准那酒方果真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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