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她是个聪明的,也不能做出和二公子和离的事来
呵,现在还想借着小公子攀上去,别说是夫人,就是她都想啐两口
不管怎么样,她敢这般给自己扣罪名,她必不能让她的龌蹉念头得偿所愿,再攀附上二公子了
申嬷嬷这样想着,被阮觅打了脸子的气恼总算是消了些。
她心中这般想,但却也不敢跟阮觅硬顶,只脸上的肉抖了几下,僵着脸挤了一个难的笑容出来,强忍着又给阮觅行了一礼,道“既然小公子没空,阮少夫人也不信任老奴,那老奴就先行告辞了。
阮少夫人的话,老奴自会原原本本的禀告侯爷和夫人,也不劳阮少夫人相送了。”
说完就转身急急往门口去了。
这一系列的发生简直快得令人目瞪口呆。
全氏尚未反应过来,那申嬷嬷就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全氏觉得侄女太凶悍,这样岂不是把侯夫人身边的嬷嬷给得罪狠了
可她同样也觉得这嬷嬷实在太过无礼,所以这一犹豫,中间便没有打圆场。
待那嬷嬷走了,她才转头阮觅,神色有些复杂道“觅觅,你就这样抗拒和顾云暄复合吗”
她又不傻,也十分了解自己的侄女,如何不知侄女刚刚半点脸面也不给那嬷嬷,狠狠呵斥的用意
阮觅轻笑。
她道“二婶,您当真不出这嬷嬷过来的真实意图吗”
全氏面色又难了些。
阮觅伸手拿过茶杯,略带了些嘲讽慢慢道,“她过来,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来接凌哥儿的。
她不过是侯夫人派来警告我,说顾云暄已经在另议亲事,让我不要再痴心妄想,更不要妄想仗着孩子打什么主意了。”
全氏默了默,道“或许这只是侯夫人的意思,并非是顾云暄之意。”
阮觅当然知道这是侯夫人曾氏的意思。
要是顾云暄也是这个意思就好了
她摇了摇头,笑道“好了,二婶,您知道,这能有多大分别呢当年侯府就觉得我的出身配不上顾云暄,现在就更配不上了。
所以,这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否则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这回曾氏和这位申嬷嬷倒是助了她一回,也不用她再费心劝自己二婶了。
全氏心里憋闷得厉害,可是有些事她也知道是事实,而且侄女的性子又一向倔得很,劝也劝不动,否则这三年来福州那边不停的来信催她回福州,她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了。
她只得无功而返。
阮觅待全氏离去,脸上的笑意却是隐了去,原先的好心情也失了泰半,改而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顾云暄会跟她抢凌哥儿。
凌哥儿现在还太小,有时候起来好像挺乖,但其实脾气坏得很,又坏又倔强,若顾云暄现在就想要要走他,她是不会放心的。
更何况还有顾柔
因着那些梦,阮觅即使和顾云暄和离了,这几年深居简出,却也没敢忽略南阳侯府那边的动静。
顾柔这两年做了很多事情,小小年纪就已经在京中名声大躁。
灾年时她拿了自己多年存出来的私房钱,捐赠出来设棚施粥,救济灾民无数。
前年冬她又卖了家中送给她的两个庄子,换了四千两银子托人从南方购置了棉花,又雇佣灾民做了数千件冬衣捐赠给了朝廷,送去给西疆战士。
因着这许多事朝廷特意嘉奖她,给她册封了一个素来只有宗室女才会得封的“乡君”
爵位。
外面的人都称赞顾柔品德厚重,贤德良善。
但这一件件事传到阮觅耳中,想到那些个梦,她只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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