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人借此偷懒,就会被他用鞭子狠狠抽打一番。
他说那贵人对这些马很看重。
黎蔓心中大骇,身形不由自主地一晃,越千山眼疾手快地起身将她扶住。
阿晟被吓了一跳,眼底透出惶急。
“没事,没事,”
黎蔓胸口不住起伏,思绪在脑中凝成风暴,她哑声开口,“继续。”
阿晟惴惴不安,忙不迭加快了手上度,字迹更乱。
郡主记不记得上次到那京郊的时候,我说那地儿眼熟?我刚刚才想起来,因为当时我被扔出庄子后,就是在那儿附近醒的。
我不认路,又怕被抓回去,只能拼了命地跑,越跑越远,最后到了远州,碰上了那个画师和他夫人。
那庄子进出管得极严,不过有次另一个哑奴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说他在庄子里见到了好些个铁匠,还见过不少像是西域长相的男子,说的话好多听不懂。
啊,我,我还记得我当初负责喂的那些马里,有几匹特殊些的,叫什么雪里红……
郡主一看就是想知道那庄子的主人是谁,自己却只记得这么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好像根本帮不上什么。
想到这儿,阿晟心生羞愧,低着头正要再写。
“我知道了……”
黎蔓面色煞白,反手紧紧地抓住越千山的胳膊,“越姐姐,”
她目光空茫,嘴上不由自主地喃喃,“原是如此,怪不得……他们如此胆大包天!
我竟是没料到此处……”
昔日承恩伯一案的源头,便是因为那匹对不上的,名唤“雪里红”
的大宛良驹,以及黎举飞回京述职时,同永和帝提起大宛第二批贡马的怠慢。
以上二者引得天子生疑,遂将此事交给闻砚探查。
而后者一番追寻后现,除开送到天子行宫的八匹大宛马外,其余被大宛朝贡进来的马匹尽皆被人替换,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当时闻砚和她提及此事,两人交谈时还有些不解:尽管大宛良驹确实很是难得,但承恩伯若想敛财,为何偏生要选这么条险之又险的路子?
可如果此间种种并非是承恩伯想要以马换金,而是他背后的人盯上了那些良驹呢?
什么人需要秘密养着这么多马匹?
将抓到乞儿灌之以哑药,将他们严格看管起来,干活儿时要这些人在耳里塞上棉花,甚至千般提防万般警惕他们逃走……那庄子为何如此见不得人?
庄子里还有铁匠……铁匠能做的事太多太多,打造兵器、制作甲胄……寻常的富贵人家大多只有相熟的匠人,或是聘之为短工、长工。
那个“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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