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赴今送父母回房,又去安抚两个小孩,十二点多才回来。
纪怀昨并未洗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等着她,见她进来,才把电脑合上。
“小家伙们都睡了?”
阮赴今点点头,坐到床边:“我和爸妈说了,明天和你一起走。”
纪怀昨顿住:“好。”
阮赴今看着她手上的纱布,再度心疼,靠近了一点,在纪怀昨疑惑的视线中轻轻吹了好几口。
纪怀昨手臂上顷刻出现鸡皮疙瘩,她迅收回,迎上阮赴今疼惜的目光。
“疼不疼?”
纪怀昨吞咽一下:“不疼,都包扎好了,疼什么。”
阮赴今不信,她犹豫几秒,拉起纪怀昨的手,小声责骂:“火炭未必会烫伤我,怎么那么冲动,挡在我前头。”
纪怀昨也不忍心她如此自责,安慰她:“没关系的,真的,这点小伤不会留疤的,你不用太过在意。”
阮赴今点点头:“那我先去洗澡。”
纪怀昨应了一声,看着她无精打采拿着衣服去卫生间。
水声在关门之后响起,纪怀昨松了口气,手臂仍旧火烧火燎地疼,但她还可以忍受。
难忍的是,阮赴今投在浴室门上的倒影,和淅沥沥的水声。
她面上火热,偏过头凝视夜色,漆黑的画面没有丁点可以挥的想象空间,导致水声更明显了。
纪怀昨干脆缩进被子里,抵御水流声。
阮赴今淋在热水之下,满脑子都是纪怀昨把她护在怀里的情景。
不假思索地,紧紧地抱着她。
不同于上次在医院的拥抱,那是她自己求来的,是纪怀昨怜悯的拥抱。
这次,是她主动的,保护的拥抱。
阮赴今再一次落入那个期待已久的怀抱之中,一如既往的清香干净,让她心存依恋。
之前的问题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纪怀昨下意识地保护,已经说明一切。
她或许还没准备好重新开始,或许是对自己的喜欢弱于对感情的失望,总之,她不是对自己全然没有感觉。
阮赴今关了热水,看到还挂着水珠的身体,冷静地擦干净,换上睡裙,温柔被妩媚取代。
纪怀昨的真诚,炽热,和那些温柔的坚定,她不愿让给别人。
既然纪怀昨始终心存顾虑,那她愿意主动朝纪怀昨走过去,她相信纪怀昨不会舍得让她走九十九步,她会对自己心软,迟早也会朝自己飞奔而来。
出了卫生间,阮赴今一眼看到缩在被子里的人,她随手关了灯,一室漆黑,而后散开头,掀起被子躺进去。
和前几个晚上不同的是,她并未保持以往心照不宣的界限,反而径直贴近纪怀昨,一直到她每次睡熟之后那么近,顺势搂住纪怀昨的腰停止。
纪怀昨僵硬得不知该如何自处,她试探性地叫她的名字,阮赴今慵懒地蹭蹭她的肩:“嗯?”
纪怀昨捏着一点睡裤的布料,感受着阮赴今柔软的胸口压迫,虽然并无实质性的压力,却仍叫她难以喘息。
阮赴今轻飘飘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叫我名字,怎么不说话。”
纪怀昨此刻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哪还顾得上说话。
阮赴今又搂紧了些:“那天晚上,我问你的答案呢?还不告诉我吗?”
纪怀昨声音艰难:“那天晚上,我告诉你了,可你睡着了,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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