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是好意,也确实帮了她,可她嫉妒刘姐,被老爹摔破头的场面一刺激,就出了心里埋着的大实话——
她宁可在主心骨的陪伴下艰难度日,也不敢想象独自一人去支撑以后的生活。
现场也有看穿一切的人。
还是那位白发老妪。
前面还亲亲热热地叫着好闺女,劝酒馆女儿别进火坑,现在当场翻脸了:
“你这闺女,当真是不识好歹!
既要清白的身子,又要你爹不挨打。
既要嫁个良人,又想当他那些龌龊事没发生过!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什么都想要,怎么不先问问菩萨答不答应!”
路人鼓掌称赞:“好!
得好!”
“可是刘家姐本就不该动手,再怎么着,关上门就是别饶家事,她去掺和什么?看看,让人赖上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年纪的公子千金啊,上茶馆里听几句江湖大侠的事迹,那就燥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巴不得出点什么事,好让他们出面管一管,扬名呐!”
“扬名?人家待会老酒鬼不是摔的,是让她打出毛病了,指不定她还得上衙门里走一遭!”
杜蔓枝把手足无措的刘姐揽到身后,不让好事者恶毒的唇舌伤害到这个姑娘。
她清清嗓子,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她冷眼看着酒馆女儿。
“照你这话,刘姑娘确实不应该帮你,反正你爹已经收了银子,逼你换了这身衣裳,不如干脆就让事情接着往下走——
“等你陪完客,跟你未婚夫退了婚,把这酒馆改成娼馆,一样是靠你赚钱养家。
“到时候你们父女俩大可以这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他指望你身子赚酒钱,肯定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你。”
一席话损得酒馆女儿两颊通红!
杜蔓枝拍拍刘姐的手背,温和地劝道:
“听明白了吗?你没错,错的是有些人眼盲心瞎,不识好坏,全身上下嘴最硬。”
刘姐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湿了眼睫:“……我没错?”
“嗯,拔刀相助是美德,只是以后要注意擦亮眼睛,保护好自己。”
毕竟这世上有些人,偏爱守着那份顽固,干着害人害己的事,真的不配让人替她出头。
杜蔓枝又:“我刚才就提醒过你,要是决定嫁人那你得早点出门,因为今你爹阳寿已尽,可以准备办白事了。”
她确实过这话,围观的人都记得的,可是谁能想到是这个意思啊?
杜蔓枝跟那个白无常对了个眼神,拱手。
对方见她果然没有插手管闲事的意思,放松下来,对着时辰打算勾魂。
她对着无饶空气拱手,又让围观人群震惊地对着那里指指点点,个别几个极度信奉鬼神的人已经跪了。
柳雁纳闷:“老头真没得治了?我看他擅也不重……”
杜蔓枝淡定地解释道:
“你从外表看伤,他就只是流点血,再往深点看,顶多就是脑震荡。
你再想想,他整泡在酒缸里,底子能跟正常人比吗?
“让他活得久?阎王爷了,不校”
果然,等到大夫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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