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围观的大姐不客气地嘲笑:“妹子诶,你要亲自去阎罗殿问清楚吗?我这刚买的布料,你若用得上,白绫就由我替你做了!”
好事者哄堂大笑。
杜蔓枝做了个止的手势,接着:
“你的未婚夫偷偷信仰阴间鬼王,用邪术害人,你将他看作毕生归宿,对种种异常视而不见。”
酒馆女儿脸一阵红一阵白:“我和他尚未成亲,对他的事并不清楚……”
杜蔓枝冷冷地看着她:
“你把酒馆经营得这么好,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运势冲,家里姐姐的样子应该跟他娘一样老了吧,你见到了,没觉得不对劲?”
酒馆女儿嗫嚅道:“我怕他们我嫌弃,怎敢多嘴……”
杜蔓枝轻嗤。
“我还过你嫁给他会是什么下场,你当我是着玩的?原本你所托非人,一生凄惨,现在你的命数改了,又来找我吵闹。
真是大开眼界。”
这就属于借故装疯卖傻了,能赖一个是一个。
真被人挑明帘众出来,她的羞耻心就回来了,脸红得滴血!
杜蔓枝接着。
“我曾经有个不靠谱的愿望,希望拯救受难女子于水火,教她们如何挺直腰杆做人,带她们过上自食其力的幸福生活。”
“直到我遇见你,才意识到是我真。”
“如果一个人被完整地洗脑了,坚持认豺狼为家人,待我如仇敌,屡劝不改,这种人,我不该再伸手。”
“好自为之。”
……
酒馆在这条街开了许多年,终究有好心的街坊帮着张罗丧事,收了老酒鬼的尸骨。
至于酒馆女儿的未婚夫,由白发老妪带路,众人把他送回家。
他的彪悍老娘看见儿子出了一趟门就变成这样,浑身骚臭,口水滴答个没完,连娘都不会叫了!
她整个人化身尖叫鸡,见谁赖谁,揪着衣领挨个问:是不是你把我儿子弄成傻子的!
跟她没过门的儿媳妇可以是一路人了。
老娘问了一圈,终于把事情前因后果弄明白。
愣了半晌,突然跳起来往后跑:
“贱蹄子,原来是你们两个不安分的!”
不一会儿,里面跑出两个年轻女子,一高一矮。
她们双手满是做家务留下的伤痕,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被肥壮的老娘用棍子追着打。
两个姑娘眉眼相似,年纪更的那个时不时抓起东西扔过去,不让老娘轻易追到,就像逗她玩似的,气得老娘怒吼连连。
“看,曹家两个妹子都变样了!”
“真的吗,从前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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