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立马惊动了左县令。
层层上报,最后连皇帝都震惊了。
这才过去多久,广兴县就又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就算说那儿是块风水宝地都不为过。
圣旨一到,赏赐下来,不说白谨这个大功臣的奖赏有多大,就连帮他的那些小工匠都得到了嘉赏,大大刺激了他们的积极性。
因为此事绝对是福泽天下,乃至于造福后代也不为过的大事。
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白谨因此还被赐爵,不过是最低等的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这对平头老百姓来说,绝对是最高的嘉奖了。
偏生那些言官御史等老顽固没有一人说这于理不合,全都老神在在地默认了皇帝的决定,平时象征性的劝阻都没有。
谁让他们一个二个就是世上最大的地主,田地上的收成获益最大的恐怕也是他们这批人了。
要是再阻拦别人的前途,估计就要被人指着鼻子骂,这是端着饭碗骂娘,忒没脸皮
董贞他们嘻嘻哈哈地打趣白谨,说他现在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可和他们这些白身不一样。
虽说是玩笑话,嘴上说着轻轻松松就获得爵位,他们还挺羡慕的,但实际上实际上他们是真的很羡慕
就是左安礼都揶揄他这个县男的名头,眼带笑意地说“若是我日后落榜了,定会被父亲嫌弃地扫地出门,青奴,到时候就得靠你这个县男好心收留了。”
白谨被他笑得脸微红,一口应下“好呀。
可是我觉得你不可能考不上,除非是你不愿意。”
左安礼见他一口咬定,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对他信任自己的熨帖,谦虚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青奴,我们不可骄傲自满。”
白谨“嗯”
了一声,他由衷道“我在田地上的成功,其实还要多亏你和左县令呢。
若是没有你们的同意,我想,我一个人实施起来肯定步履维艰。”
左县令并非独断专行的人,而是相当有魄力的父亲。
要是一般人,绝对不会同意把良田租给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尤其是自家的孩子。
但他就二话不说答应了,只是盈亏需要他们自负。
左安礼黑亮的眸子里神采奕奕“我知道你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正如你了解我一样。”
白谨愣了愣,羞怯地挠了挠脸。
奇怪,他怎么感觉心尖痒痒的,好像被羽毛特地挠了下似的。
工具是特地研究出来了,举足轻重的就是推广一事了。
学过高中历史的人都知道,精耕细作的小农经济有个特点就是封闭性。
因为交通不便,生产工具许多都不能及时地更新换代,从而导致生产力低下。
很多时候,若是县令不负责,不去管那些深入山区的村子,或许他们可能连今是何世都不知道。
左县令当然不可能做那等不负责之人,立马就安排了衙役去介绍。
村民们可以选择是自己拜托木匠来制作工具,也可以由里长或村长结合几户几家一起制作几个工具。
农忙时就去里长或村长那儿借,农闲时就搁置在他们那儿。
左县令跟县尉他们一商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几个孩子送去下乡历练。
正好那段时日又到了劝课农桑的时候,大人们正好将他们打包送走。
白谨的骨子里就有放荡不羁的一面,何况他曾活了二十几年,那些经验也不是假的,对于下乡一事不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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