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瞬间,他想一直着她。
甚至想伸手拉住她,让她一直陪着他。
所以,刚才在饭桌上他跟初夏说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说出来的。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谁谈感情,尤其是和女人谈情。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下乡之后从来就只有一个目标好好挣表现,在潭溪大队有回城指标的时候,第一个拿到指标回到城里去。
感情于他而言是庸人自扰,更是负累。
除了影响心情、惹麻烦耽误前程,其他没有任何好处。
他也绝不可能去当没脑子的冤大头。
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半点感情,还不管不顾埋头往里扎。
初夏没在宿舍多呆。
只又稍坐了会,便起身出去去学校了。
中午学校里没人,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办公室,做做题。
等到大门上响起来上学孩子们的闹嚷声,她往外一眼,又马头钟上的时间,然后等到了时间,出去打响下午的预备铃。
预备铃打完后她进来坐下,做做准备待会上课。
但她刚坐下不多一会,忽听到有人走进了办公室来。
初夏抬起头来,只见是林霄函。
着林霄函在旁边的办公桌上坐下来,本着保持距离不是断交的原则,初夏犹豫一会还是问了句“烧刚退下去,你不再休息半天吗”
林霄函道“不用了。”
他刚才去卫生室量了下体温,烧已经退下去了,恢复到了正常体温。
而且他除了发烧,也没有鼻塞咳嗽之类的其他症状。
要是实在不舒服上不了课,直接着让学生自习就是了。
林霄函这样,初夏也就没再多管多问。
她又做了会准备,到点出去打响上课铃,然后到隔壁的教室上课去。
林霄函自然还没有完全好痊愈。
他在办公室坐一会觉得冷,便拿了拉了椅子出去,坐到办公室外面,一边晒太阳一边去了。
同一片阳光下。
这时段坐在屋前晒太阳的,自然不止林霄函一个。
知青点的厨房门外,便有同样顶着病容,坐着晒太阳的苏韵。
她在太阳下闭着眼睛,时不时地轻轻咳上一声。
苏韵倒不是今天才病的,她已经病了有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