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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空气都几乎要结冻，他脸越越难看。

最咬牙切齿，从牙中迸出三个字。

“白秀蘭。”

白秀蘭蹲在他身边。

“嗯？”

很好，一脸无辜。

他想要坐起，可身上无一丝力气，头晕沉沉疼。

白秀蘭身上衣凌乱，头乱七八糟扎在脑，除了一张小脸，淡定如初，那里一点白秀蘭姿态。

顾钊抬手，示意。

“扶起。”

白秀蘭动，看着他。

“你刚刚想说什？一并说了。”

顾钊深一口气，闭了闭，把怒气压下去。

睁开和白秀蘭对视，很长时间，顾钊觉现在他那个高高在上督军，而白秀蘭救了他命。

种认知让他十分悦，可又事实。

“秀蘭。”

他声音很沉，眸光渐渐平静深沉。

“哪里？追上吗？”

视线所及，两都十分狼狈。

“暂时。”

白秀蘭到底扶顾钊站起，她询问道：“你能走路吗？”

站着，顾钊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白秀蘭近在咫尺，光下白皙肌肤格外耀，他闻到两身上河水腥味。

“好。”

咬牙才站稳，可迈步就十分困难了。

他嗓子干疼，苦涩，紧皱眉头，看样子十分难捱。

他以白秀蘭会扶自己继续往前走，可白秀蘭撒手转身就走。

“那走。”

顾钊身子踉跄，一头栽倒在地。

白秀蘭转身，眉头紧皱，她很费力再次把顾钊扶起，表凝重。

沉思片刻，顾钊脸上泥，深邃眸子看着她。

白秀蘭叹一口气，抬手帮顾钊脸干净。

柔手指拂过脸颊，顾钊热烘烘脑袋一僵。

下一刻，白秀蘭转身把他移到一棵树下，松手交代。

“你先扶着树，去给你找拐棍。”

顾钊受伤无数，什苦吃过，什见过。

可样白秀蘭，他真见过。

她其实一直都冷淡，只以往会示弱，稍稍掩饰一点。

如今顾钊虎落平，她就再掩饰，思及此，顾钊一口气憋在口，上下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