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那一剪红光,映红了她的眼睛。
“我想,只要老师死了,这个死结就会被打开,一切痛苦都会结束了所以,我模仿上原先生的左手字,写信引她到维多利亚塔的别墅,杀了她。”
她抬起头:“别忘了,雷波先生给我买的别墅,就在维多利亚塔。”
雷斯垂德被这个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装在钢琴里”
“因为施密特是上原先生的知音,是他一生的挚友。
他的死让上原先生太过痛苦。”
竹村安娜语气轻松:
“佐久间老师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使一个男人因她而死她难道不应该为此赎罪吗”
夏洛克盯着她,神色冷淡:“撒谎。”
竹村安娜蓦然抬头。
她眼里的平静消失了。
她望着夏洛克无动于衷的脸。
第一次,她或讥诮,或挑衅,或妩媚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哀求。
如果终结一条生命的罪,必须用另外一条生命来承担。
那么,她已经站在这里,站在她想保护的人身前,等候审判。
可惜,那丝哀求,无法打动夏洛克。
夏洛克的心,如坚冰一般冷漠,如磐石一般坚硬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地切割开真相的伤疤
“情。”
他转身,用客观到冷漠地语气说:
“情使人丧失理智,变得愚蠢而愚蠢的人,总有更愚蠢的人为他护驾保航你就算舍弃自己保护他,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不知是不是错觉,听到“一厢情愿”
,竹村安娜有一瞬间,始终微笑的,平静的表情,暗了下去。
有短信来,雷斯垂德低头了手机:
“这可不像是一个刚刚恋不久的男人说的话。”
夏洛克回头,目光里,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那是因为你们无法掌控它而我可以。”
雷斯垂德:“我很期待你以后凄凉的前景,不过现在,请把这个案子结了。”
夏洛克又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来他的小女朋友不仅仅是掉进了下水道,还被冲进了泰晤士河。
按水流平均速度,她现在应该已经漂到集装箱码头边了。
他推理时她却不在现场无论是哪个身份,这都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他紧绷着脸,转向竹村安娜:
“听你的意思,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人参与,和上原二郎没有关系”
竹村安娜:“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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