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便好,别心急。”
这话像是劝解桃榆,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桃榆哭唧唧的在霍戍的怀里埋了好一会儿,忽而抬起头看着说不清是什么神色的霍戍。
他伸出胳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凑上前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脑袋缱绻的抵着霍戍的额头:“你不会退货吧?”
霍戍抱着桃榆细弱的腰,心下说不出的悸动:“我还能么?”
桃榆听这话觉得很是不妙,缩进霍戍的臂弯里,咬牙道:“那再试试吧。”
霍戍揉了揉桃榆柔软的头发:“来日方长,也不急一时。”
桃榆松了口气:“这可是你说的,可、可不能怨我不好。”
“嗯。”
桃榆拱了供霍戍,觉得这人可真好说话。
不过须臾,他却又看向霍戍:“那、那你不难受么?”
霍戍正想问难受什么,便见着桃榆的眸子往下望去。
他眉心一动,这哥儿以前那么纯良,怎么现在什么话都能说。
“快些睡,早上别赖床。”
桃榆没得到解答,却被突然伸过来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他只得呐呐应了一声:“噢。”
一晚上霍戍都没怎么睡实,怀里突然多了一团软和的小哥儿,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也便罢了,戍守边疆时生死悬于一线,他少有欲念。
可而今怀里的人肤细如滑绸,腰软似丝柔,在他身下哼哼唧唧,那些压制的欲望一时间全然被撩挑起,却又不得发泄。
稍用上点力气,桃榆便哭着受不了了,他是愈加振奋,只是却知他是真受不了,如若硬来,不知会发生什么。
如此他自不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虽不好受,看着怀里安然睡着的人,他还是愿意去克制与忍耐。
喜烛燃尽,糊纸的窗台上隐隐透出来些灰亮,当是快要天明了。
霍戍睁开眼,他习惯在这时辰便起身去打一套拳,只不过今天.....也罢。
他正想合上眼睛再眯一会儿,怀里的人忽然颤抖了一下,急促的呼了两口气,乍然睁开了眼睛。
桃榆后背起了一层汗,恍然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
听到有些喑哑的声音,桃榆方才缓过神想起霍戍还在身边。
他抬起眸子看向眉间露出关切之色的人,一头埋在了霍戍的脖颈处,呜咽道:“我梦见有一条大蟒蛇缠着我的腿,张嘴要咬我,我一疼就给醒了。”
霍戍闻言干咳了一声,摸了摸桃榆的后脑勺。
“没事,只是一场梦。”
“都怨
你,我以前从来不做这样的噩梦。
()”
虽是埋怨,桃榆趴在霍戍身上缓了好一会儿,不起来反倒是更往他的身上贴紧了些。
你身上好暖和啊,像是一个大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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