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江远这句邀战似的约言,白云楼耸耸肩,望着背影,笑了一笑。
过我的箭术?那你怕是没机会了。
至于导引之术五禽戏的修炼,倒是该反过来,我说迟早会越你江远。
待爷孙俩走后,周围禽民纷纷望了过来,身材精壮的老高胳膊搭在白云楼的肩上道:
“来吧,说说,白爷,咋回事啊,怎么和总兵的孙子干的?
还有那只花尾松鸡,是在鸟篓里么,不拿出来瞧瞧?
这趟进泽,你这小子收获可真大啊,又是虎鸠,又是松鸡。
是不是还藏了什么好货?”
还真让你给说对了,鸟篓里头还塞了只雏雕……
白云楼笑了笑,拿出和这群老禽民胡天海吹的架势,一挑眉梢,“一个生瓜蛋子,有什么好说的,咱对付他,那不还是手拿把掐?”
“少扯犊子!”
老高笑骂一声,“你不也是一个生瓜蛋子!
横纹虎鸠还是老子给你说的。”
“哈哈!”
四周禽民纷纷大笑,左一句右一句揶揄调侃,喊着白爷。
白云楼跟着说笑一阵儿,拱手告辞,“诸位,诸位,今儿我还要去一趟李羽匠那,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哈。”
“白爷,拿了李匠师的羽器,莫要忘了展示展示,咱们这群土包子,没见过啊!”
“好说,好说。”
白云楼转过头,挥了挥手,乐呵呵地回应,“回头一定让你们开开眼!”
等人走后,剩下禽民咂了咂嘴,感慨说道:“居然能得一件羽器。
据我所知,李正匠师,如今很少炼制羽器,一年开炉顶多有两三回,贵在精益求精,但凡制出,皆为精品。
花尾松鸡虽是珍贵罕见,但想换上一件此种羽器,可还不够。”
“李正匠师曾说,他的羽器,可拿帝雉来换,而且尾翎还得要在五尺以上。
郭爷头上那顶凤翅紫金冠,可以招引、震慑野禽之属,就是从李正匠师那儿换的。”
有个年轻禽民所知有限,不懂这里头的门门道道,疑惑问道:“尾翎五尺以上?”
“帝雉,是以尾翎长短区分等阶,五尺是分水岭。
五尺以下,尚在凡俗之列,但达到了五尺,才算步入异禽行列,尾翎拿来炼制羽器,才更具备威力……”
城中,李羽匠铺,李正稍佝偻着身子,望着眼前的白云楼,一手捻须,一手指着柜台一顶紫金冠,继续介绍说道:
“这是我用五尺五寸活帝雉的尾翎当作主材,根部装五层生丝彩缨,上饰孔雀翎花,下装弹簧竹制翎腿所制。
目前仅剩这一件了,毕竟五尺尾翎以上的帝雉,并不好得。
炼制羽器,真正受局限的就是材料一项。”
白云楼打量着这件冠帽,心中思忖,‘旺财家的那个亲戚所猎到的帝雉,是一般货,所以只卖出了二三十两。
’
刚刚他辞别了那群禽民,回了趟家,放下横纹虎鸠,便快步地来到这里。
那位总兵大人果然已经派人打了招呼,道明来意之后,李正当即领他来瞧这几件羽器。
除了这紫金冠,方才还介绍了一件套大氅,可作防御之用。
一把用鸟羽制成的兵刃,有点像是鸟儿舒展开的翅膀,一根根的羽毛坚硬如铁,镶在上面,成锯齿状。
李正又指了指一双裹紫纹,并且两侧镶有金色羽翼的鞋子道:
“金羽步云履,这是用金翅鸟双翅飞羽当作主材,炼制而成,郭兴旺有一双和它相似的靴子,可能你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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