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上次来过一回,知道祭司帐篷的位置。
趁着大家都饮酒作乐,王庭闹哄哄之际,摸了进去,里外找了一遍,居然一无所获。
只看到祭台处有一个位置似是放置剑或者——手臂的架子空着,想着这厮定是转移了地方。
无果而归,与秦东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大家神情黯然。
再过两日,送亲的队伍就要离开,下次再找机会,怕是要等到来年冰雪消融之后了。
不多时,看到锡陀仪式结束,也不见他与众人同乐,独自一人朝着远处走去。
秦道川悄悄的跟了上去,秦东立马装成醉酒之人,攀上了他的肩膀,两个人歪歪倒倒,慢慢走在后面。
不多时,只见锡陀钻进了一个小帐篷里,点燃了油灯,将面具取下,下巴上布满疤痕,似乎缺了点,整个人显得很诡异。
锡陀独自枯坐在蒲团上。
帐篷外趴着的两人,直到远处人声渐稀,夜深之后,才看到锡陀慢慢起身,躺在旁边的小榻上,搂着床上的一件衣服,喃喃着:哈斯其其格,哈斯其其格。
说着说着将衣服揉进了自己的怀里,身体蜷缩着,似进入了梦乡。
秦道川悄悄潜了进去,用眼神扫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
正准备仔细寻找,“找骨头吗?”
一个声音传来。
秦道川立马转身一刺,锡陀坐在床边,阴恻恻的望着他笑,此刻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两个人在帐中,你来我往,锡陀说道:“就猜到你会来,只等着你自投罗网。”
秦道川也不说话,只拼命相搏。
几个回合下来,锡陀渐渐力有不歹,将手放进口中就准备吹信号,这时从帐外直接刺进来一把剑,挑了他的手。
锡陀的手顿时鲜血直冒,一吃疼就忘了吹。
秦东从破口处冲进来,说道:“将军,准备撤吧!”
秦道川趁这个当口,一剑刺去,锡陀堪堪躲过,却被秦东伤了右脚跟。
锡陀反手一刀,秦东没躲,生生受了,用手抢着刀刃。
秦道川得机,制服了锡陀。
秦东在房里四处搜罗,只找到了装在盒子里的手臂,并不见秋旸剑。
任秦道川划了好几道口子,锡陀硬是一言不发。
外面秦南的信号声传来,秦道川只得挟持着锡陀出了营账。
远处有人过来,等一行人上了马,后面传来呼喝的声音,马蹄声声,追了上来。
秦道川等人朝着南方跑了一阵,在一个山谷里,转去了东边。
锡辽笑道,“那是死地,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秦道川也不理他,只管疾驰。
在山谷中转了好几个弯,后面的马蹄声终于听不见了。
天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秦西将锡陀丢在地上。
秦南帮秦东处理伤口。
秦道川坐在一块石头上,喝了口水,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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